上有些散漫的笑容，脸上最后一丝表情也被收起，安静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他有个小动作，心情不好或者对什么事情开始认真起来的时候会微微扬起头，握住手，轻轻活动下手指的关节。

我的视线落在季蕴的手上，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季蕴很少生气。

并不是他不会生气，而是大部分时候情绪对他的影响他都可以完全控制住，使他的决策保持理性，不受干扰。

这项技能让他这么多年来几乎无往不利，从寄人篱下一无所有的养子直到今天一步一步爬到现在的位置，得到他一切想要的东西。

“看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还以为蒋总之前做那么多事都是举手之劳，原来都是有备而来啊。”季蕴有些无奈笑了笑。

蒋戈不理会季蕴的话中有话，淡淡道：“咱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季总是生意人，我也是。举手之劳，咱们都没空。”

季蕴点了点头，笑道：“这么说，之前晶片的订单，也是蒋总提前计算好的？”

蒋戈抬眸笑了笑：“那季总就想多了，当时所有条款都是在李氏没参与的时候签的，全部都是正常的行业操作。毕竟我也没想到季总后来出现，会非要和我在同一家公司抢份额。”

季蕴看着蒋戈，顿了几秒，笑道：“确实怪我去晚了，不然蒋总那一单也签不成了。”

尽管两个人都看起来云淡风轻，可是再迟钝我也知道两个人剑拔弩张，气氛已经降到冰点。珂筙垠籣

只是夹在中间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怕自己说话了还不如不说。

这个时候反倒是薛嘉睿出来救场：“小戈，季总是客人，又是你的……老朋友。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不用。”

“不用。”

季蕴和蒋戈说完，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一个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容，一个一如既往冷若冰霜。

还是季蕴首先收回视线，落到我身上，语气温柔：“青青，不早了，今天要处理的事情也做完了，我们回去吧。”

我感觉到蒋戈的视线落到我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抬头，但还是站起身，点了点头：“嗯。”

薛嘉睿目光在我和蒋戈身上来回变换了几轮，刚才还想给我教训替蒋戈出气，但是现在他也感觉到事情有点出乎他的认知，语气不怎么自然道：“李少爷这么早就回去，不再坐坐？这么多年邻居，你又是小戈的朋友，今天也算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