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尽量保持安静，磨豆子的时候有点吵，我小心地看了蒋戈一眼，他带着蓝牙耳机在开会，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指责我给他会议创造的背景音。

一直到差不多七点钟，蒋戈结束工作，我和他又沉默着吃完晚餐，因为下雪的缘故，夜色比平日里显得更浓。

雪还没停，从这里角度看窗外，能看见其他建筑屋顶上积雪的厚度。

“要住下吗。”蒋戈忽然开口。

“嗯？”我抬起头，有点不解看着他。

他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我：“天气不好，套房里还有一间卧室，需要的话可以住在这。”

“我、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我脑子没有转过来，没法思考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太正常的地方，只是直接回答。

“酒店可以送。”蒋戈看着我，我的问题似乎在他眼里不算什么。

“太打扰了吧。”怎么想，我和他也不是能在酒店结伴住下的关系。

蒋戈看着我没再说话，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被他盯得有些局促，别开眼睛。

“路上小心。”

“好……”

让服务生将餐碟收拾好，楼上传来浴室里的水声。

我看了一下其他地方都收拾干净，没有坐到蒋戈从浴室出来，拿上自己的外套出门，将门重新关上。

下了雪，气温比平时更冷。如果没猜错的话，等雪停后开始融化的时候，会比现在更冷。

公寓里的灯都暗着，我没有开灯。

脱下外套还是觉得，这里比酒店的温度要低一些。

躺在床上，黑暗中闭上眼睛。

尽管清洁过，空气中还有没办法完全去除的淡淡灰尘味，和酒店房间里漂浮着淡淡酒店香氛的空气完全不同。

我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我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

闭着眼睛，耳边安静，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太危险了。

不能靠近。

我知道的。

一定不能靠近……

第86章 86

“青青，你和蒋总相处怎么样啊？”林启辰因为最近要签单，连起色都红光满面。

我从工位抬起头，有点茫然他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不过还是回答：“还行吧。”就是不怎么说话就是了。

除了下雪那天蒋戈挽留过我要不要住在酒店，其他时候也没有提出过奇怪的要求。上周他在硝城待了三天，除了在酒店线上办公，我还开车送他去过硝城几家科技公司。不过到了那些公司都早就有专人准备好接待他，我也只会被安排在休息室等待。三天下来，也算相安无事。

林启辰点点头：“那就好，下午蒋总还要过来正式签单，这一单签成就结束了。”

我点头。

那就是之后不会再看见他了。

“一会还有个客户要过来，不过没说确定时间。你看看能不能去隔壁借个会议室，如果时间和蒋总冲突了，就请人过去等一会。”

“是什么客户啊？”我有点好奇，这周也没听佳慧或者林启辰提起过，什么时候公司生意这么好了。

“也是磷城的公司，最近新成立的，说是老总要过来亲自谈。我看了看单子的金额，”林启辰神秘朝我比了个数字，“这个数。”

我有些讶异。

以我对林启辰公司的了解，公司运行虽然还算健康，但体量太小，这么大数额的单子，确定能完成么？

“启辰哥，这可靠吗？”我难免有点担心。

“嗨，先看看嘛。今天见见人家再说。如果不靠谱不签就是了。”

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