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戈似乎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他们时间很贵。”

“哦。”

听不懂什么意思，贵的话上次带过来干什么。不过蒋戈这个人就是这样，话少得出奇，好像也就只有和季蕴在一起的时候，话才会多一点。

我不说话，房间就又安静下来。

“嗯，那我现在要送你回酒店吗？还是你要去其他公司？我送你。”我抬起头朝他看过去，他又是在看着我。

“酒店。”蒋戈看了我一会，见我把视线又别开，才淡淡开口。

他订的还是上次的顶层套房。说实话，他下榻的酒店在硝城环境不算是最好的，不过顶层这个独立套房确实不错。结构是西洋式的双层复式，空间够大，景观够好。二十几楼的层高，除了必要的钢混结构承重，几乎四面都是落地窗，可以将硝城的城市景观看得一清二楚。

替蒋戈打开门，我先走进去，他跟在我身后把门关上。

我有点手足无措，就算跟来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或许我应该问蒋戈，把他送来之后，我是不是应该去酒店大堂待着，他要工作的话，我在这里是不是会影响到他。

但是看他已经关了门，我有点不好意思现在这么问，就打算问他在这里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我正自己胡思乱想，蒋戈已经越过我，在套房的沙发上将笔电打开，开始处理邮件。

过了一会，他见我站在原地什么也没做，抬起头看我一眼：“你不脱外套吗？”

“啊？哦……”那就是要我待在这里的意思了。

房间里温度很高，我穿着羽绒外套站了一会已经开始冒汗。把外套脱了放在玄关的衣帽橱里，然后就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看了看，只在距离蒋戈远一些的角落坐下，以免打扰他。

“叫酒店客服送点早餐。”大约是看我闲着没事做，蒋戈视线仍然落在笔电上，话却对我说。

我看了一眼时间，在公司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九点半，开车过来加上刚才消耗的时间，闲着已经过了十点半，这个时间酒店的早餐一般都结束了。

蒋戈没看我，但他看我没动，大概知道我在想什么，又淡淡道：“你直接打电话，他们会送过来的。”恪勑胤斓

“嗯。”我答应一声，既然他这么确定，那我就去帮他定。

看他在忙，我走到落地窗旁边打电话。果然像他说的，虽然过了早餐时间，但后厨看到是顶楼的客人，还是立刻答应下来单独准备早餐。

我挂断电话，抬起头看向窗外，发现下雪了。

一开始只是细微的雪粒，然后一会功夫就变成肉眼可以看清的雪片。

在顶楼的落地窗，可以直接没有遮挡地看见整片天空，雪像被从很近的地方被人洒下来，似乎伸手就可以触摸到那个人。

视线调转落在沙发的人身上，看了一会，又重新看向窗外。

过了一会门铃被人按响，我打开门让送餐的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

大概酒店很重视蒋戈这种客人，虽然是叫的早餐，但是推了整整一餐车的食物。有西式早餐常见的面包，火腿，煎蛋，和一些油炸小食，还有中式的面点和汤水。餐车上还准备了不少水果，都精心雕成果盘，连葡萄都对半切开码好。

服务生进来后把餐车推到餐桌旁，将食物一一摆好，才发现房间里除了我还有蒋戈。服务生视线有些奇怪地在蒋戈和我身上来回扫了两眼，似乎在猜测我们的关系。

“放下就可以走了。”蒋戈没有抬头，视线仍是放在笔电上。

“是，蒋先生。”服务生大概意识到给他开门的我并不是这间套房的主人，转头对蒋戈说。

我看着餐桌上已经摆满的早餐，但蒋戈还坐在沙发上，手指在键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