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陆回到车上等,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律师也回来上了车。
陈陆没等律师说话,直接点火,转动方向盘。
“少爷,都办妥了。”律师坐在后排,笑着托了托眼镜,“那个黑子,盈盈也派人去查了底细,但是案底太多,如果要查是不是真的有人找他办事,也要费点功夫。”
陈陆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置可否。
我回头看了律师一眼:“夏建国怎么说?”
律师笑笑:“他没有别的要求了,只是要求在他伤愈之前住在独立牢房,这一点监狱也答应了。此外,”律师看了陈陆一眼,又笑着对我说,“按照少爷的吩咐,派人进去观照他,以后不会有人找他麻烦了。”
我听律师说完,抬起睫毛看了陈陆一眼,他就是面无表情地开车。我咬了咬唇,这件事其实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又瞧不起我,这次干嘛这么好心……但我到底心里松了口气,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起码能让夏冬梅从她哥哥手下喘口气,不然她真的能让夏建国逼死。
“对了少爷,夏建国说他父亲在当地县城的疗养院,那家疗养院我去查了一下,是当地私人开办的,以前还来夫人名下的医疗所谈过合作,不过当初就因为资质的问题将他们回绝了,我可以和他们联系上。”
“那就去办。”陈陆语气懒懒。
“是,少爷。”
我偷偷看着陈陆,他瞟了我一眼,正好发现我偷看他,我赶紧把视线转到一边。
陈陆本来想把律师仍在地铁站,我看律师一下午跟着我和陈陆跑前跑后,坚持要将他送回律所。律师诚惶诚恐,看着陈陆连连摆手。陈陆看我一眼,嘟囔了一句麻烦,直接踩着油门,把律师送回律所。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夏冬梅在学校,安宁在林地温泉,家里就剩我们两个。
陈陆进了门把外套脱了就去洗澡,我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犹豫了一下,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是好像还是应该和他说一声谢谢。我心里有点别扭,进到厨房煮饭。
陈陆出来,看到我已经炒了几个快手菜,还煮了个饭。
陈陆看着桌上的菜挑了挑眉毛,语气很是惊讶:“李少爷,你还会报恩啊?刮目相看,没想到你有这种道德觉悟。”
我脸上一热,又是懊恼又是愤懑。我其实心里很清楚陈陆瞧不起我,在他和蒋戈、蒋央眼里,我就是那种专门不择手段没有下限去破坏别人感情的垃圾。他们看我被赶出李氏,赶出李家,背后不知道怎么笑话我。尤其是陈陆,看我倒霉了立刻狠狠再踩一脚,早就恨我恨得牙痒痒。
那又怎样,我就是这种人,做就做了。
一码归一码,夏冬梅的事他也可以不管,但是他这次帮了忙,我总该表示一下。
陈陆根本就不理睬我听了他的讽刺是什么反应,径直坐下,用筷子夹起我做的菜尝了尝,一手托着腮眯着眼睛看我:“李少爷,你做的菜也能吃啊,怎么前几天做的不是咸了就是辣了。”
我脸上又一热,当然不能承认我故意的。
陈陆观察着我脸色,看我垂着睫毛不说话,勾了勾嘴角:“不错,能屈能伸。看来受多大打击都没事,心理建设真强大。”
他又讽刺我。
“爱吃不吃。”我有点烦。
陈陆挑了挑眉毛,笑了笑,倒是没在嘲讽我,安静吃完了一顿饭。
吃过晚饭,我给夏冬梅发了消息,说他哥哥和父亲的事情都有办法解决。夏冬梅马上打了电话回来,果不其然,又哭了一场。我安慰了夏冬梅半天,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发现陈陆正倚在门边看着我,也不知道听我和夏冬梅的电话听了多久。
“你干嘛?”我有点警惕,陈陆很会招女孩子喜欢,他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