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没有解释,他安静地和同期一起吹着晚风。
虹龙起势,下方的城市被龟缩成明灭的星火小点。
他们乘坐虹龙,驰骋在满是星空的夜。身影逐渐依偎在一起,然后叠成咒灵身上小小的一个点。
根据天上肆描述的方位,夏油杰驱使虹龙在京都造坊的后院停了下来。
一落地,一群人就从屋内冲了出来。
“大姐头——!”
“可以行动了吗,头儿!”
他们奉命等待,打算今晚一举攻上禪院,很早就准备好了咒具和装备。
在看到从咒灵上下来的俩人后,诅咒师们表情又变得目瞪口呆起来。
不是说好打上禪院吗?
怎么……
怎么头子旁边还跟了个男人啊?!
这是从禅院掳回来的??
“怎么回事……”
有诅咒师小声讨论起来,“这是谁,你们见过吗?”
“是咒灵操术的那个咒术师……”
“为什么会和大姐在一起?”
“……抢来的?”
越说越離谱,天上肆面无表情。
夏油杰打量着从别墅后门冲出到院内的一群人,其中几张面孔有些熟悉,似乎就是东京黑市里的诅咒师。
让人值得注意的是他们手里持着刀型咒具,竟然都是一级咒具。
虽然知道同期的术式就是铸刀,但这种规模的咒具量还是太让人惊讶了。
所以,她之前去黑市就是卖咒具的吧。
夏油杰思索着,视线刚好和最前面一位穿着日式和服、腰侧斜跨刀的女人对视在一起。
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微微颔首。在转向天上肆的时候,那虚假的笑容才变成了有温度的样子。
“肆小姐,欢迎回来。”
说完这句话,禅院雅子表情一厉,偏头对着身边的诅咒师们,声音带了些压迫。
“还不赶紧去!”
“你们打算让肆小姐扶到什么时候!”
于是,有两个男性诅咒师慌张收起了咒具走了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地往夏油杰身侧靠近,很显然是要用那种拷问犯人的架势两面架住他。
伪装被甚尔打成重伤、柔弱不堪的夏油杰:“……”
天上肆还没来得及松开手,同期的头突然垂了下来,身子
也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要身残志坚的要自己行动一样。
这种行为扯地他的肩膀震疼,发力的时候,头微微偏了一下,靠压在她的脑袋上。
“天上,我自己走吧。”
天上肆懒得再听他客气,拍了拍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没事,几步路。”
有她这句话,那两位诅咒师当下就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的大姐头,又扭头看着带着微笑但是手段可怕的禅院雅子。
禅院雅子优雅地点头,诅咒师们如蒙大赦。
她眼睁睁看着天上肆亲自带着夏油杰走进了别墅里。
在他们从身侧经过的时候,夏油杰和禅院雅子对视在一起,彼此都露出了相似的虚伪笑容。
他一向敏/感,总能很轻易地捕捉到对自己的恶意和揣测。
果然,如他所想。
准备上药治疗伤口的空挡,被同期称为【雅子】的女人用客气的语气请他去客房等候。
在夏油杰的视线里,那女人亲自抬起袖子温柔地给同期擦拭着脸上、发上的血迹,然后用依赖的语气说着要给她进行按摩浴。
他沉默地看着天上肆跟着女人离开,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