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相差不是特别大,但因为体型的原因,像极了他亲昵地把她搂在了怀里。
他微微偏头,黑发与她的雪发缠绕在一起。
说不出是谁的血,在她的发侧留下了印记。
“还是要谢的。”
夏油杰淡声说。
谢谢那男人让他认清了自己的实力有多么缥缈,认清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有多么可笑,也认清了自己对同期怀着的莫名占有欲。
猴子。
他在心里嘲弄的重复着。
“走了,甚尔。”
天上肆叹气,“你赶紧回家吧,小惠他们要担心的。”
不指望他送他们去市内了。
甚尔就像是看到女儿要跟着黄毛私奔的老父亲,绿色的眸光低沉地看了两人許久。
他很清楚天上肆的脾气,就像是天上肆知道他的。
让她放弃那咒灵操使跟着自己離开很显然是不可能的。
甚尔对着夏油杰撂下一句“老子晚点来找你”后,妥协了。
“到了造坊给我打电话。”
甚尔说完就转身離开,上车的时候,车门被摔得砰砰作响。
好在车的质量极好,没有出现车门掉落这种熟悉的事情。
夏油杰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安静地半靠在天上肆身上,在看到车辆发动行驶出去后,他声音低了下来。
“抱歉。”
“耽误你的事情了,天上。”
“别说了。”
天上肆架着他的胳膊,面无表情道:“与其道歉,你不如好好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那黑气都快突她脸上了,简直让她手痒的不行。
某种程度上过于敏感的术式效应,让她此刻心情也變差了很多。
“开心一点,夏油。”
她强硬地说道,就像是下达一个命令。
“再这样下去,我心情也不好了。”
她说的是实话,一点没有想着暧昧方向,但还是让猜到她术式本质的夏油杰怔了一下。
夏油杰:“……嗯。”
是好了点。
是因为自己难过也会有人跟着一起伤心原因嗎?
他狭长的眸子弯了弯,“好了。”
“……”
神经。
天上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正要联系禪院雅子,眼前闪过一道白痕。
漂亮的虹龍出现在他们身前,它矮着身子低下头,对夏油杰展露出绝对服从的态度。月色下那漂亮的龍鳞闪着,鬃毛无风自起。
“走吧。”
夏油杰侧头看着她,“我带你回去。”
“……夏油。”
“嗯?”
“你不是有咒灵吗?之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仔细想想,已经拿出来过了。
但是没有用,还是和她一起上了甚尔的车。
夏油杰笑了一下:“啊,这个啊……”
当然是不想你们单独在一起。
“我忘了。”
看着滿脸无辜,在她的凝视下又慢慢转變成愧疚的同期,天上肆放弃了追问下去的想法。
“算了。”
她带着夏油杰一起坐上虹龙的头颅,同期因为左半边肩膀受伤的原因一直依靠着她,天上肆知道甚尔力气大、下手重,也就没想那么多。
如果甚尔知道,他会翻一个大白眼,然后咧嘴咒骂夏油杰。
他是留了手的。
就算再讨厌夏油杰,他也知道对方是便宜妹妹的同期,不会下死手。撑死了是暴揍一顿发泄自己的不滿和怒气,顺带连着看咒灵操使不顺眼的气也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