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蝮蛇餍足(3 / 3)

顿很久。

云筝醒之前,他暂且外披着谦逊温润的假象,现在人醒了,傅斯聿一双深瞳完完全全只剩下云筝,旁的人或事,分毫入不了他的眼,他俯身唤人,“筝筝。”

心脏保持刚才剧烈的惯性跳动,云修杰变成傅斯聿......

云筝迷糊了很久,紧张的心情骤然松弛,心脏砰砰舒张,血液回流,满脸迷茫。

他以为辅导员联系了混蛋云修杰,但是现在貌似是乌龙。

傅...斯聿.......云筝以为他几乎快忘了这个名字,脑中记忆如海潮翻涌成浪。

导员怎么把他给找来了?

傅斯聿不是他哥哥,更不是亲戚。大伯母在燕京显赫的傅家做保姆,傅斯聿是傅家最疼的宝贝独子。如果脸皮再厚一点,姑且能称竹马...

云筝没回应人,但前两分钟浑身散发的警惕和怖意几乎散去,心情犹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大喜大悲的,脑子有些飘忽。

大家看出云筝心情一秒松懈,像是十分害怕的东西消失不见。

云筝很久没说话,他松开抓住室友的手,明明看不见,却低着头,手指绞绕被褥。

下一秒,周遭萦绕一道浅淡的檀香味,不浓艳,很好闻。

搅扰戳来戳去的手指忽地被冰凉紧紧抓住包裹,对方不语,两人之间隔着其他人插不进去、密不透风的默契。

云筝哑然,张唇又阖上,最后从喉咙里挤出低语,他不情愿地说,“斯聿哥哥......”

细弱蚊蝇,声音低得像幼猫叫。

傅斯聿要求不高,满意了,从头发丝到身上每一个毛孔细胞,都散发着蝮蛇餍足的适惬懒倦,“嗯。”

又轻又黏的回音很轻,像从四面八方传进耳,像低语,似喟叹,更藏着见不得光的痴迷。

云筝眼睛闭着,没办法睁开,他下意识抬了抬头,仰着脖子试图寻找声音。

是他幻听了吗?

云筝听见有人唤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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