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可怜得要命。更何况两人平时锻炼不停歇,也算威猛,这么一闹,他们更舍不得走。
谢子钧领头和辅导员拉扯,“导员,要不我们三个轮流照顾吧,虽然那男的看起来人模人样,但底细不清楚,我们也不放心啊。”
宋星星更是直接一屁股坐下,“我看那男的就不正常。还有,小筝都多久没回家,他们没一点关心,现在猫哭耗子、黄鼠狼百年,能存什么好心,我是不放心。”
陶明乐两边阵营张望,“对啊对啊,导员你讲讲道理,说句话啊~”
云筝寒暑假不回家,201最清楚。
大学第一年还正常,寒假磨蹭到闭校才回了趟老家,结果大年三十晚上搭火车一路硬座加站票,大年初二回章市,第一反应是住学校,结果章大过年期间停水停电,门都进不去。
大年初二章市难得下了一场雨夹雪,寒入骨髓。
穷学生身上钱不够,附近宾馆开不起房,抱着书包和孤零零的破旧灰黑色行李箱,他只穿着一件薄羽绒服,脖子空落落,围巾都没有。
一个人蹲在校门口的保安亭,雨雪飘进亭子也不在意。
长直密密的眼睫落了层雪花,脸和唇瓣冻得青紫,白的发寒。旁人看一眼都觉得骨头凉透。
在这所陌生的城市,云筝孤援无依,只能可怜巴巴求助本地人谢子钧。
等谢子钧从出租车下来时,便见到这幅模样惨兮兮的少年。
谢子钧把人接到自己家过了个年。
云筝年龄比他们小两岁,大二才成年。
谢子钧几个人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混蛋家庭会如此变态歇斯底里外加丧心病狂,放着这么小的孩子不管。
怪不得一北方男孩身量不高,还瘦。
肯定是遭受了非人虐待!
室友都特心疼云筝,前前后后、明里明外争相照顾他,把他当201小孩。
如果不是章大有个变态长期骚扰云筝,大二上学期,他也不会被逼无奈办走读。如果他们三个平时都照顾到位,云筝也不会受伤。
三个大男生和辅导员抗争,话里话外的不放心,不服气,最后索性不管不顾计划把云筝掳走时,辅导员简直头炸,这会儿,礼貌的敲门声响起。
规律节奏的三声,病房吵吵的四人忽然安静。
病房门一直没关,被所有人怀疑不信任的男人,正屹立病房门侧,手上提着价值不菲的精致餐盒。
不知听了他们多久的对话,男人薄冷的唇角依旧扬着不浅不淡的一抹笑,礼貌斯文气质玉润无双,但若细看,那一对深色瞳眸疏冷,散着不在意的瘆人冰寒。
徐桉铭面色尴尬,三个男生嘁了声,紧护云筝床前。
病房空调一瞬间恍然制热失温,室内温度骤降。
云筝什么都看不见,置身黑暗没方向,加上耳侧步步紧逼的脚步声一度令他恐慌,失控压抑的情绪从心脏挤出,喉咙像被丝丝掐住。
他脑子疯狂思索,如果云修杰脑子不正常,真要照顾他,自己该拿什么防身砸对方。
一左一右两只手,紧紧抓住身边两人,纤细的两条胳膊上抬,仰头或垂头,模样白皙脆弱,黑色乌发落在纱布前,很像私结人类的白天使,受刑将死,等着恶魔鬼魅一步步踏来审判。
云筝心脏咚咚咚跳,听力敏感,脚步逼近,一秒又一秒,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周遭空气变得愈发不善,他看不见人,只觉对方目光所移之处,落下毛骨悚然。
徐桉铭打破僵局,“斯聿,他们三个是小筝室友,平时四个人关系太好,也很照顾小筝,年纪小口无遮拦的,对你并无恶意,只是太关心小筝了。”
傅斯聿谁都没理,目光在交缠的双手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