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宝宝(3 / 3)

视野里,男人的神态和目光像极潜伏深水的黑色莽蛇,暗绿的竖瞳一瞬不瞬,既是怜惜,也是痴迷和近乎扭曲的偏执......

徐桉铭身体不自觉抖了下,皮肤因心里里夸张的联想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是?”徐桉铭撑着破叠椅支起身,他用气音低问。

男人似有察觉,身形没动,恍若无人般,目光仍旧近乎贪婪地落在病床上的男孩,喉结重重吞咽翻滚,他克制住内心的疯狂叫嚣和不断靠近的渴望。

半晌后,他终于有所动作——

男人行为举止怪异莫名,徐桉铭瞪圆眼下意识想制止,只是还未出声,又因男人的动作戛然止住,“你——”

对方只是单纯把病人的手塞进被窝。

这一刻,傅斯聿终于肯抬眸,“徐老师。”

声线温和友善,像冬日后的阳光,和刚才的沉默形象大相径庭。

徐桉铭恍然,原来对方是云筝的哥哥,他还以为对方是什么变态神经,半夜随机闯进病房死盯着病人。

他的视角看不见,谦和友善的男人,伸进被窝的手没出来,正用指腹和掌心寸寸摩挲感受少年的细腻柔软皮肤。

云筝白天睡太久,夜后睡眠不深,只是没力气动弹。

不知什么时候,他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沉郁郁落在自己身上,游走于脸上、一切暴露余外的每一寸皮肤。

恐慌和害怕令他想退后躲藏,但毫无束缚之力。

腕骨忽地被握住,大掌热度偏低,但蕴着挣脱不开的力气,让他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病床上人眉尖微不可见一蹙,下一秒,粘腻阴凉似蝮蛇的薄凉声线轻轻响起,念吐两个字,似乎在唤他,“宝宝……”

雨夜的寒气深重,阴雨绵绵不停歇。

低哑幽暗的嗓音回荡。

云筝的眉间蹙得更紧了,他从小出入医院病房,医院病患和家属鱼龙混杂,普通人中大多混着伪装正常的变态神经是常事。

等他再度陷入睡眠前,腕骨的力道和黏腻湿冷的目光一同消失。

云筝脑子募然闪过一道念头,“病房里有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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