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楼主是怀疑,我们当中有人叛变了。”
“不好说,否则平章七年的秦山秋狝怎么会失败,若是不失败,大虞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平章七年的惨剧,彻底改变了大虞。
与此同时,夜黑风高下,姜南溪推开了义庄的大门。
夜凉如水,冷白的月光洒满青石板的长街。
马车内,姜南溪命宋至去查几件事,并吩咐:“秘密行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包括郡王殿下。”
看着主子凝重的表情,宋至握紧酒壶道:“是。”
“去吧。”
随着宋至离开,钟离雪开口道:“主子,您发现了什么?”
“还不确定,等明日见一个人就知道了。”
钟离雪有些担心,但主子不说,她也只能干着急,想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了。
回到下榻的院子,夜风吹过院子里的凤尾竹发出沙沙声响,造型别致的灯笼映出淡淡的烛光,照亮了靠在屋檐躺椅上赵北岌的身影。
姜南溪缓缓走过去问:“还没睡呢?”
把覆面的书本拿开,赵北岌带着笑意看着人:“娘子未归,我空床难眠啊!”
瞧人吃了不少甜瓜跟瓜子,姜南溪道:“晚上吃太多甜瓜,小心肚子不舒服。”
赵北岌却道:“娘子好潇洒,不仅去了秦楼楚馆,还去了义庄。”
坐到人身旁,姜南溪问:“你属狗的吗,鼻子这般灵,我去哪你都知道,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撑着上半身靠近人并嗅了嗅,赵北岌道:“娘子在义庄待的时间比在楚馆里长,可是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什么,都是些无用的线索。”
见人不肯说,赵北岌捏起爱人的一缕青丝:“明日我便随老爹进京,夫人我好舍不得你啊!”
看着人一脸委屈的表情,姜南溪却说着:“我饿了。”
赵北岌肯定的语气:“你没用膳。”
“忘了!”
赵北岌有些生气的吩咐:“来人把饭菜端上来。”说完伸手捏了捏姜南溪的脸颊,“今晚吃两碗米饭,吃不完我不让你睡。”
想到这人让自己不睡的办法就是折腾自己,姜南溪立即坐直身体:“我一定认真吃饭。”
“南溪好好吃饭多吃肉,我们才能一起长命百岁。”
“嗯长命百岁。”
热腾腾的饭菜很快端上来,姜南溪在赵北岌的注视下吃完两碗大米饭,最后撑得只能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由于效果不明显,最后还是进行了夜晚运动。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
姜南溪醒来时,身旁已经没了赵北岌的身影,但枕头上却多了一份名册。
钟离雪带着侍女进屋,隔着床帘跟屏风喊着:“主子醒了,属下伺候您洗漱梳妆。”
想到今天还有要事,姜南溪收好名册掀开被褥道:“先备车,我等会要出门。”
“是。”
梳完妆用了膳,姜南溪带着钟离雪跟近卫准备出门,走之前问:“宋至还没回来吗?”
“还没。”
“告诉他,回来后直接去绿华楼找我。”
“是。”
“另外修书给朱晴,让她跟佛子即刻回京。”
“是。”
安排好一切,姜南溪坐上马车。
马车平缓行驶着,姜南溪仔细对着膝盖上的名册,在看到几个熟悉的名字后道:“钟离查下,这个陆巍明是几时进的北境军,还有这几人,分别是什么时候进的禁军。”
钟离雪看着熟悉的姓氏名字,有些诧异:“主子,这些人都是出自五城世家的姓氏,您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