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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子娘又给她端来一碟子炒瓜子、花生,闻起来咸香咸香的。

云棠抓了一把边吃边打听,“哪家官老爷啊?”

圆子娘小声道:“听说是刑部的,你说他胆子也是肥,刑部官老爷也敢惹。”

“那,那刑部官老爷就这么放过他了?”

“哪能啊?听说是那官夫人跪着求,还说要吞金,才保下来一条命呢!”

听起来这两人还怪有真情的呢。

“我跟你说,前几天那官夫人带着长帷帽来医馆,就买了点留青,结果生生给了二十两银子!”

“那这肯定就不是买药钱,是给我那亲戚的补偿钱嘛。”

云棠磕着瓜子,“你瞧见那妇人模样了不?漂亮不?年轻不?”

“没呢,但看伸出来的手,大约是有些年纪了。”圆子娘道,“而且听说不是第一次了,他挺招上年纪的京城贵妇人喜欢。”

哇哦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说得津津有味,八卦完后圆子娘又问她的情况。

云棠简单说了下,只说有事要去一趟临安,想请她帮忙去车马行租辆马车。

“这不巧了吗?!”圆子娘一拍大腿,“我那亲戚也要回临安,车马行的马车贵得离谱,我有个治过病的病人,鹿大哥就是干这个的,已经说好了价钱,明日就出发,要不你们一道走?”

好是好,但这孤男寡女,不合适吧?

圆子娘又道,“你放心,鹿大哥一家三口和你们一块。”

云棠这才点了点头,拿出银票给圆子娘,请她安排。

圆子娘接了银票,刚巧有人在楼梯口喊她下去看病人,便起身下了楼。

偌大的针灸间冷清下来,云棠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缝,看向那架青色华顶马车。

车夫已经回来,依旧坐在车辕上,她又瞧了瞧四周,茶果摊、馄饨摊上都坐着监视医馆的人。

“混蛋。”

云棠低声骂了一句。

都说了往后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随她,结果又派了这么多眼睛盯着她。

说什么君无戏言,这么快就出尔反尔!

她知道没这么容易把人甩掉,只不过是想表达个态度,她不喜欢这样被跟着。

他要是非要派人跟,就再隐秘些,别让她发现,省得闹心。

虽知道李蹊不会那么爽快放手,但等她在江南过上十年八载,久而久之,他肯定就淡了。

届时,这些眼睛才会彻底消失。

她不急,看谁比谁能熬。

到了次日,圆子娘给她准备了一大包吃的喝的,里头还塞了一个牛皮纸包起来的东西,扁扁的,看起来不像吃的。

云棠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打开一看,除了是她昨日给的那张银票,还多放了两张二十两的银票。

心里五味杂陈,感动之余又想这四十两,圆子娘不知要挣上多久才能挣出来。

但马车已经行出京城,她也不可能再回京城,这四十两怕是还不回去了。

隐隐感觉一股冷冷的视线盘旋在头顶,她一抬头,碰上了那小白脸嘲讽的目光。

他的目光从她的面容下滑,落到面额二十两的银票上,冷嗤了一声,“哼。”

云棠默默将银票收起来,猜测他大概是嫉妒。

毕竟他当官夫人的小白脸,被打了一顿才得了二十两,而她,什么都没干,就得了四十两。

这一路,云棠被鹿大哥家精力充沛的男娃闹得身心俱疲,不是刚睡着一会儿就被尖叫声吵醒,就是吵着要吃她包裹里的茶果。

她一孤身女子出门在外,讲究以和为贵,能退让就尽量退让。

但这次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