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躺在他眼皮子底下,一伸手就是温香软玉满怀。
他忍不住抬手以指腹轻轻抚过她泛红的眉眼,蜿蜒而下,抚过挺巧的鼻梁,嫣红的唇瓣。
嘴角还沾着一点薄酒,他贴着那处,眼眸中泛起浓厚的、欲将人拆吞入腹的占有欲。
想看她浑身泛粉细汗连连,想听她喉间漏出来的喘息,更想要彼此交融,百般疼爱。
云棠不喜唇上的力道,压地她生疼。
平日里委曲求全惯了,现下喝醉后本性露出,她抬手握上那不知是谁的手腕,张口就狠狠咬了下去。
尖尖的虎牙厮磨着他的拇指,微微张开的唇瓣里,软舌鲜红,隐隐似有水光。
李蹊压抑着滚烫的气息,喉间滚过重欲,吐出来的声音喑哑低沉。
“松口。”
第26章 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云棠大约自小与野狗打架打多了,身上难免沾染了些穷凶极恶的气息。
譬如当下,虽是酒醉之中,头脑混沌,但有人如此用力碾着她的唇角,都欺负到她脸面上来了,焉能松口?!
上下两颗虎牙死死地叼着那处皮肉,直到口中隐隐泛起血腥味,她才清醒了几分松了口。
抬眸看向来人,面容重影,天旋地转,她揉了揉眼睛,勉力定睛一看,才看清来人是太子哥哥。
当下就红了眼眶,双手撑着沉重的身子爬起来,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将脸伏在他的肩头,哭得声泪俱下,哭声间隙中夹杂着一声声“太子哥哥”。
“母妃好吓人,我百般请求,她一句都不听,还让嬷嬷强塞我吃茄鲞,她为什么那么狠心。”
“这么恨我厌恶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这难道是我的错吗?”
云棠好似忘记了后来事,好像这一晚仍旧是忤旨闯宫的那一晚,好似抱着的这个人,仍旧是她无所不言、全心依赖的哥哥,她要将自己那晚的眼泪和委屈全都哭给他听。
滚烫的眼泪洇湿了李蹊的肩膀,也将方才平白勾起的浓厚欲念冲刷地一干二净。
早前就觉得云棠反应太过平静,原以为让她知晓真相,就能将心结解开,到了此刻才知道,原来这道伤口并未结疤,只不过上头盖了一层纱布,底下依旧夜以继日地流着滚烫的鲜血。
她没有走出那个风雨交加、性命垂危的夜晚。
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害怕她会对宫廷绝望而生了离开之心,害怕她对陆明有意而生生斩断两人多年的兄妹之情。
没有了母亲,也没有了哥哥,她一个人熬着、忍着,找不到一点出路。
云棠的那些眼泪好似流到了他的心口上,一点点哭软了他那颗无坚不摧的心。
昨晚他还信誓旦旦地想,怀里的这个人终有一天会全心全意地投入他的怀抱,不是把他当哥哥,而是当一个中心藏之的男人。
但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要走到那一天,这人还要流多少眼泪,熬过多少个那样的夜晚。
他低下头,微凉的面颊轻轻贴着她哭得满是眼泪的脸。
“阿棠,你把我的心都哭乱了,碎了。”
在他二十余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后悔,后悔当初不该把人从江南带回来,打上所谓兄妹的烙印。
若不是兄妹,他们只是在江南相遇的一对陌生人,巧取豪夺也好,两情相悦也罢,他都能毫无顾忌地将人绑在身边,百般占有她所有的依恋和情欲。
可现在,他轻轻拍着云棠的肩背,只能温声安慰,以一个哥哥的身份和口吻。
好像这一场眼泪,又把两人的关系哭回了原地。
只是李蹊心里明白,有些话已经说出口,即便他想收回,也是回天乏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