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会不会反噬。
后来跟村民的小孩跳皮筋玩得忘时,一直到黄昏,挥挥手臂与小孩告别,一转头便看见张阴郁的脸。
少年静静伫立在血霞下,面色苍白,额头青筋暴起,手指捏紧微微颤抖,嘴角却翘起朝她浅笑。
“阿禾,我们可以回家了。”
笑得诡异恐怖。
乌禾心一颤,暗叹自己玩脱了。
那夜檀玉把她捉回来,抵在床上,一改往日的温柔,打桩机似的折腾,更变着花样磨人,浪潮翻涌,几欲眼一白抽搐,昏厥过去。
她虚脱地捶打着檀玉的胸脯,“檀玉,我讨厌你。”
他吻着她的肩膀,“阿禾,我爱你。”
夜色翻起一抹鱼肚白时,她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从那日起,乌禾发现檀玉喜欢玩起花样。
冬日的暖阳照在木案上,长木匣子里装着一串银铃,细小精密的铁链拴着五颗繁花精雕的铃铛,抬起时,铃铛振响,清脆悠扬。
檀玉修长清瘦的手指握住,长长垂下摇曳。
他望着少女氤氲的双眸,捧住她红晕的脸颊,清润的眸微微一弯,笑着道。
“阿禾,乖,吃进去。”
光泄了进来,良久,乌禾松开牙冠,微张着唇,五颗银色的铃铛牢牢全部吃了进去。
檀玉双眸幽光闪烁,他抚上乌禾散下的青丝,摸上她的后脑勺,奖励似的摸了摸。
扬唇一笑,“阿禾真棒。”
第78章 除夕快乐
临近春节,囹圄山早早有了年味,提着杆在屋檐挂上朱红的灯笼,院子,长廊一连串游龙似的,从窗口远远望去山下的城镇,朱红点缀,城里早早放起鞭炮炮仗,噼里啪啦响,白日的烟火碍于阳光,没有那么耀眼绚烂,卷着白烟消散。
琥珀和琉璃在剪窗花,乌禾无聊,心血来潮跟着她们剪窗花。
一个福字各式各样的图案,看得眼花缭乱,乌禾择了个最简单的,认认真真地剪,摊开来看缺胳膊少腿。
乌禾把废纸揉成一团,“我还是适合只剪一个福字。”
接着她剪了个板板正正的福字,放在阳光下看,沾沾自喜道:“这也太没有挑战了吧。”
琥珀狡黠一笑:“姑娘也可以剪一个喜字。”
琉璃与琥珀相觑,低头笑了笑:“我们也可以帮着姑娘剪,到时候贴满囹圄山。”
琥珀继续道:“福字和喜字都贴上,红红火火的,我瞧春节是个好日子,这年我过多了,过年吃喜宴是件新鲜事,姑娘您觉得呢?”
“我觉得……”乌禾看出两个丫头在暗戳戳调侃她,她捡起两张红纸,一人一张拍到手心里,莞尔一笑,“我觉得该在春节前,给你们两个都找到好人家,大年初一嫁出去,自己吃自己的喜宴吧。”
琉璃害羞道:“姑娘,我还早着呢。”
琥珀摇头,拨浪鼓似的,“我才不嫁人,我琥珀立志,要三夫四侍,只娶夫纳侍,不嫁人。”
乌禾投去赞许的目光,拍了拍琥珀的肩,郑重地点头,“琥珀,你说得跟我想的简直一模一样。”
她从前就想过,倘若做了王后,就私下偷摸着找,倘若还做公主,她就光明正大找,娶一个驸马,纳无数男宠。
只是可惜了,她的美梦碎了。
琉璃将她拉回现实,拧着眉头,细声道:“可是姑娘,主上是不会允许你这样干的。”
琥珀嘴巴快,脱口而出,“主上不允许,姑娘就换个人,不是我说,我们主上也是小家子气,善妒,姑娘不就跟萧公子出山玩几天,萧公子被打得鼻青脸,关多少天了都,没成婚就这样,以后那还了得,这正房还是得找个心胸大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