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回王宫。
抄起桌上的包袱,“走,我们现在就走。”
暮色降临,山边快殆尽的红光交织漆黑的夜。
乌禾吃了从檀玉那偷的药,蛊痛被压制住,心脏还算好受。
楚乌涯扒开稻草,露出一口狗洞,“看……”
乌禾捂住他的嘴巴,叫他声音小些,外面有人把守,若被发现,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随后从袖子里取出从司徒雪那偷的迷魂香。
楚乌涯抬手,竖了个大拇指。
姐弟俩相视一笑,点燃迷魂香丢出狗洞,赶忙捂住鼻子。
守在狗洞的两个羽仪卫,听到动静,低头一看冒着烟的竹筒子,低头一瞧,紧接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楚乌涯捂着鼻子从狗洞里钻出来,踩灭迷魂香,又赶紧拉着乌禾出来。
“小爷我终于自由了。”
乌禾敲了敲他的脑袋,“小声些,等会把人招来了,我们都别想自由。”
楚乌涯警惕地环视四周,“是哦,那我们赶紧走。”
天边最后一抹残阳被暮色吞噬。
远处一抹火光,乌禾眯着眼一愣。
回过神赶紧往后跑,羽仪卫伸手挡住她的方向。
那抹火光愈来愈近,南诏王的脸逐渐清晰。
“我便知道,你们不会安分守己。”
楚乌涯抬脸,嬉皮笑脸,“父王,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了。”
“闭嘴。”南诏王厉声呵斥。
楚乌涯又低下头去,哦了一声。
南诏王看向一旁低着头,沉默不言的乌禾。
问:“你们究竟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乌禾抬头,“您常说阿娘溺爱我,我恃宠而骄,不知天高地厚,可您不也是把我关在笼子里,不允许我离开南诏都城半步,阿爹,您在怕什么。”
她眼睛直直逼问他。
南诏王道:“阿爹这是在保护你。”
乌禾摇了摇头,“阿爹,女儿长大了,不能一直像个孩子,活在您跟阿娘的庇佑下。”
“这又何妨,阿禾,父王希望你一直是个孩子,一辈子都无忧无虑,现在是父王保护你,未来你做了南诏王后,会是你的夫婿守护你。”
火光忽明忽暗照在南诏王的脸颊,皱纹在岁月里悄无声攀爬,仔细瞧,威严的君王已沧桑许多。
他安排好了一切,只为他的小公主能安然顺遂一生。
从前乌禾觉着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
“那些人,表面上尊敬谄媚我,背地里说我是南诏史上最骄纵,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公主。是,阿娘宠溺我,但同时叫我更有尊严,我不想成为一个精致的交替权利的王冠,戴在下一任南诏王的头上,成为他的附庸品,浑浑噩噩依附他过一辈子。”
“阿爹,你就当女儿翅膀硬了,想出去飞一会,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就当我是去历练一番,体验民苦,等体验完,我还会回来继续当我的公主,嫁给父王看重的那个人,但那时,我不再会是他头上的王冠,我想成为百姓爱戴的王后。”
南诏王双眸微敛,看着他捧在手心的女儿。
良久,他轻轻地,又沉重有力地拍了拍乌禾的肩。
低头,没有看女儿炯炯有神的目光,问一旁不敢吱声的楚乌涯。
严厉的父亲第一次静下心,问调皮捣蛋的儿子。
“你呢?你为什么要跑这么远。”
楚乌涯支支吾吾答:“书上那些玩意,南诏的夫子讲来讲去都是圣人曰,济世门也是,都是纸上谈兵,倒不如让我出去历练一番。”
他抬头,“况且,儿子也想出去闯闯,见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