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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在檀玉的屋子里,小心翼翼翻箱倒柜,碰倒了灯又赶忙扶起,连落在桌子上的蜡油都擦得干净,生怕被檀玉发现。

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罗了一遍,甚至犄角旮旯里都伸手去摸,一趟下来一无所获,还慢极了,浪费了好久。

乌禾累得叉腰,檀玉会把药藏在哪呢?

她忽然想起,临走时檀玉不让她碰他的床。

于是又跳回床上摸索,忽然她摸到枕头里藏有硬物,拉开丝绸做的套,里面藏有一个锦囊。

乌禾打开,皇天不负有心人,月光下,一颗黑褐色的药丸滚动在乌禾手指。

乌禾认得,这便是檀玉炼制的,缓解蛊虫发作疼痛的药丸。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愈来愈近,乌禾赶忙把药丸藏在衣裳里,从袖口取出一颗事先准备好的当归丸,以假乱真塞进锦囊,放回原位。

檀玉推开门时,乌禾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嘴里哼哧着难受。

檀玉缓缓走过去。

乌禾翘着兰花指抵着额头,慢悠悠爬起,像风中的蒲柳摇晃。

“你回来了呀。”

檀玉把手中装着药的锦囊给她,“司徒姑娘说,今夜睡前吃一颗,明日一早热就褪了,若是明早还难受,可以去找她。”

乌禾伸手接过,虚弱道:“那便多谢司徒姑娘了。”

她吃力地从床上下来,“那我先回去吃药歇息了,就不打扰檀玉哥哥歇息了。”

眯着眼睛装过了头,被鞋子绊倒,人往前栽去,乌禾双眸睁大自认倒霉。

倏地,一只清瘦的手,拽住她的手臂,无声。

乌禾稳了稳身子,继续装模作样,“多谢。”

她动了动手臂,要往前走,可那只手依旧拽着她。

檀玉侧目,嗓音低沉。

“你没有乱动我的东西吧。”

乌禾的心颤了颤,有些心虚道:“我……我能动你什么东西,我病得厉害,力气都没有,一直趴着,怎么能动你的东西。”

檀玉冷声一笑,“那便好。”

他松手,放过了她。

*

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司徒雪和萧怀景在施浪城待了太久,准备上路,檀玉自然也动身前往囹圄山。

南诏王和王后在城门口送行。

像在南诏都城一样,依旧是些体己嘱咐的话。

乌禾还是没来。

自上次她生病爬上他的床,就待在屋子里没再出来过,檀玉也没在意,顺应日子流逝,一直到上路的日子。

南诏王道:“乌禾这孩子,怎么跟在都城一样,都不送送兄长,还有乌涯,不是早解了他的罚吗?兄长远行,做弟弟的总要过来送送兄长,偏兄友弟一点都不恭,一天天就知道给我闯祸。”

王后道:“王上先前罚狠了,叫乌涯跪了两夜一天,把膝盖跪伤了,乌涯这几日躺在床上都没出过门。”

“才两夜一天怎么会跪伤,不过不出门也好,乖些,省得给我闯祸。”

转而他又慈祥地看向,他唯一“乖巧听话”的孩子。

“路上小心,若有什么事,就给宫里传信。”

檀玉颔首,抬眸看了眼施浪城,折身离开。

马车滚滚而去,驶向囹圄山。

首领府内。

楚乌涯扛着两包袱,两腿活蹦乱跳,兴致勃勃道:“阿姐,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就冲,本王子已经感受到神山的召唤了。”

乌禾最后问,“你真跟我走?”

“那当然了,我可不想回王宫,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岂能那么轻易回去。”

乌禾点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