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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乌涯咽下饭,舌头舔了舔牙缝,“有几个登徒子,竟敢肖想阿姐妄图当南诏王,满口下流的话,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绑了阿姐生米煮成熟饭,就能当上南诏王。”楚乌涯越说越气,“本王子当场把那几个孙子揍了一顿,阿姐你是不知道,羽仪卫赶来时,那几个孙子知道我的身份,吓得屁滚尿流,爬过来给我磕头的样子有多滑稽。”

乌禾笑了笑,沾了药膏的手碰了碰楚乌涯脸颊上的擦伤,“以后别这样了,好歹让羽仪卫动手,别擅自动手。”

“以后?以后我再碰到,直接一拳把他砸飞到中原。”

说着小王子挥舞了下拳头,牵扯到伤口嘶的一声。

“别乱动。”乌禾道。

楚乌涯哦了一声,乖巧地一动不动,他问乌禾,“阿姐,你不生气吗?”

“本来想生气的,可想了想,跟狗置什么气,世上狗那么多,倘若每一条我都要生气,岂不是得被气死,况且你不是已经给我出了气吗。”

乌禾慢条斯理给他擦药,问,“那你呢,为什么不跟父王说实话。”

他漫不经心答:“见昨夜阿姐好像很烦躁,不想污了阿姐的耳朵。”

“昨夜?”乌禾想起昨夜为情蛊烦恼,拒绝了楚乌涯的邀请还凶了他,“我昨夜是心情不好,但我今日很开心,开心有你这个混世魔王的弟弟。”

“我这叫狂放不羁,随心所欲。”他指正,又叹了口气,“况且,父王也不会信我,认为我野惯了,每次打架都认为是我有错在先。”

他越说越难受,噘着嘴欲哭无泪,“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把我送去济世门那个一日三餐没多少肉的地方了。”

乌禾问,“你还想去囹圄山吗?”

乌涯停了停哭腔,问,“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乌禾想了想,“或许有。”

*

檀玉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乌禾很想尾随在后,探究他去干了什么,可惜自上次钻狗洞,父王便下令禁了她的足。

楚乌涯也是如此,打架的事一出,就不允许他出门了。

乌禾只能气呼呼回屋子里,直到有一日,檀玉一上午没出屋子,乌禾总能闻到隔壁厢房飘出的淡淡药香。

她直接跑到檀玉的屋子,一打开是扑面的药味,苦涩难闻。

乌禾捂着鼻子,扇了扇味道,透过朦胧的白雾。

看见桌上,地上都是药材,原本放着木案的地方,此刻架着一口锅炉,白雾蒸腾缭绕,一抹群青置身其中。

乌禾眯了眯眼,仔细瞧,看见檀玉手持一把硕大的木勺,见架势是在熬药。

突如其来的打扰,少年抬眸,眼底划过不悦,继续熬药。

乌禾好奇地探头,同时略带兴奋,“你是在炼制解两不离的药吗。”

檀玉答:“两不离是两只蛊虫寄生在体内,不是药可以解开的。”

“那你在干什么,毒死我的药?”

檀玉看了她一眼,“杀你何须如此麻烦。”

他又往锅炉里撒药,“我在炼制缓解蛊虫发作的药。”

“先前蛊医也给我炼制了一颗缓解蛊虫发作的药,可炼制了这么久,花费了许多名贵药材,也才研制出了一颗,原来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是去买药了呀。”

想到过几日,她就要被押回王宫,届时离檀玉远了,她又得全身如烈火焚烧,从施浪城到南诏都城,这么远的距离,她会七窍流血,爆体而亡的。

乌禾靠在桌上,下巴撑在两只交叠的手背,盯着檀玉扬唇一笑,“没想到你如此关心我,知道我快要回宫,子虫离开母虫,会痛不欲生,特意为我做了缓解蛊发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