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浪城的习俗,我想给姑娘做个祈福荷包,保姑娘平安,还能求姻缘呢。”
“不用,我不信这些。”
小公主直白道,她闻了闻酒,浓郁的桃花味,非常香。
忍不住浅浅抿了一口,耳畔又传来女人的声音。
“其实我的姻缘也是祈福包送来的,当年他捡了我的荷包,我就嫁给了他,他对我很好,知道我爱酿酒,后院里还挖了个酒窖,后来我们生了个儿子,很幸福,我也给儿子缝了个祈福荷包,希望他能找到他喜欢的姑娘。”
女人低低笑出声,抬眸问,“对了,你要去参观我的酒窖吗?”
乌禾捏着酒杯的手指一紧,缓缓抬头,屋门紧闭室内昏暗。
女人睁大眼睛,裸露出红血丝,一点点蔓延两只眼球,如同两个血窟窿。
咯咯笑着声,露出森白的牙齿,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
“你要去参观我的酒窖吗?”
乌禾太阳穴有根弦在跳动。
完了,这次真遇上个疯子!
“你要去参观我的酒窖吗?”
“你要去参观我的酒窖吗?”
……
“不要。”
乌禾起身拔腿往门口跑,头发骤然一紧,女人拽住她的头发,嘶吼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参观我的酒窖,你还不要我的祈福荷包,你跟他们都一样!”
头发紧紧拽着,一扯头皮剧痛。
女人委屈地笑,拿起酒坛,目光狰狞。
乌禾大喊救命。
眼见酒坛砸过来,门倏地被踹开,一支短刀飞过来砍碎了悬在半空的酒坛,四分五裂,酒水淅淅沥沥流下来,整个屋子充满桃香和酒香。
婢女们扑过来,好不容易制服疯子,把乌禾的头发从她手中扯下来。
疼死人了。
乌禾身上沾满酒水,湿答答的,挣脱中青丝凌乱,黏腻地贴在额头,她睁着绯红的眼,看向走来的少年。
走过去,抽了抽鼻子抱怨,“好疼。”
“碎片伤到你了?”檀玉问。
乌禾摇头,“碎片大多落在她身上,少数落在我的背上,好在衣服挡着,就是头皮好疼。”
她又抽了抽鼻子,“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疯子就算了,还碰到个真疯子。”
她这话是在骂他,檀玉脸色沉了沉,可瞥见她眼角泪花,拧起的眉头又松开,不想跟她一般计较。
楚乌涯睡到日上三竿,闻声过来,听闻经过后,抬手覆在嘴侧,神秘兮兮道。
“我听说,这首领夫人唯一的儿子死后,脑子就不太正常,听闻她见到喜欢的女孩子就问她家住何方,有无婚配,生辰八字多少,好给他儿子配冥婚。”
乌禾坐在床上,听后毛骨悚然。
楚乌涯继续道:“听说,这童家大小姐,就那个皮肤溃烂躺着的那位,原先是要嫁给她儿子的,可惜了,年纪轻轻早逝,后来才指给了如今的少主。”
楚乌涯摇头,啧了几声,“这死了儿子,儿子的未来首领之位给了别人,儿媳妇也给了别人,难免心理不平衡疯掉。”
*
翌日清晨,众人用早膳时。
楚乌涯跑进来,乌禾嚼着糕点,瞥了他一眼,“呦,今天起这么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别提了,童家大小姐不见了,找遍整个院子都找不到,眼下翻到我们的院子里来,大早上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怎么?小爷的床还能藏少主未婚妻不成?”
“童家小姐不见了?”司徒雪诧异,她一会还要去给童小姐诊脉换药。
“是呀。”楚乌涯捞了个包子尝,“说来也巧,首领夫人也不见了,她的婢女正四处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