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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颊和衣袍。

司徒雪朝他走过去,“你怎么站在这呀。”

檀玉礼貌一笑:“恰巧路过。”

“你听到我跟公主的谈话了?”

“听到一些。”

司徒雪看了眼小公主离去的方向,“你知道公主的苦衷是什么吗?”

檀玉双眸微眯,摇了摇头。

“不知道。”

司徒雪叹息,无奈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小公主现在对师兄的感情不单是喜欢那么简单。”

“那大抵已经化作一种执念,在心里固执地扎根,树一天比一天大,执念的根越扎越深,届时难以连根拔起,伤的终究是她。”

她转头,“檀玉你还是劝劝她为好。”

少年鸦睫低垂,眸色漆黑含着笑意,若仔细瞧,能瞧见笑意背后凉薄又疏离。

“我知道了。”

*

乌禾回到厢房,准备收拾包袱,忽然门被敲了敲。

“姑娘,你在吗?”

她赶紧把包袱藏起来,塞到被褥下面。

理了理头发道:“进来吧。”

打开门的是个婢女,进来一个气质如兰的妇人,孔雀蓝外袍垂地,云肩花团锦绣,点缀细碎的铃铛,脖子上挂着银饰项圈,镶嵌血红色玛瑙。

端庄优雅,丝毫看不来是晨时,拿着瓷枕砸向她发疯的女人。

女人朝乌禾行了个礼,“*今日我又犯了病神志不清,险些害了姑娘,实在抱歉。”

她身后的婢女要去扶,被女人抬手嘱咐不许插手。

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都会赶紧扶起女人,毕竟她是施浪部落的首领夫人,乌禾是客人,她是主人,再者乌禾是小辈,她是晚辈,怎么都是折煞了。

但乌禾没有客气,反倒坐下,倒了杯茶,浅抿了口,“行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你犯病的样子真的很可怕,差点我的命就交代在你的瓷枕下,我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女人这才起身,招了招手,身后的婢女端来东西。

“这是我亲自酿的桃花酒,有十年了,桃香芬芳,细腻醇厚,还不易醉,正适合姑娘喝,就当赔礼了。”

乌禾抬眼,目露新奇,爹娘除了不让她吃糖,还不喜她贪杯,总说些喝酒伤身,她本就体弱的话。

见乌禾喜欢,女人抬酒给乌禾斟了一杯,吩咐婢女下去。

“我瞧着姑娘是个性情中人,是真心喜欢姑娘,这府里上下,我也没个贴心人,自我病后再也没人敢跟我讲话。”

酒香扑鼻,乌禾闻了闻,笑着道:“你不病的时候,人还是挺不错的。”

女人笑了笑,“姑娘真有意思,从前我家二爷没死时,施浪城的人对我说话都恭恭敬敬的,跟姑娘反倒有种同辈好友的感觉,我喜欢这样的感觉,亲近,不像那些人前脚阿谀奉承我,后脚要么避我如蛇蝎,要么看我如笑话。”

小公主一直同人这般讲话,“是吗?我也觉得自己有意思。”

许是想跟她聊天,女人又问:“姑娘是哪里人呀,不知道是怎样的山水,能把姑娘养得这般漂亮活泼。”

“蒙舍的一个小村庄,不值得一提。”

“小村庄,可姑娘看着贵气,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

乌禾随便编了个,“父亲是那的地主,确实有钱,不愁吃不愁穿。”

“原来如此。”她把酒递给乌禾,“这么漂亮的姑娘不知是许配给了什么样的人家。”

乌禾握酒,抬眸道:“许配?我还没成婚呢。”

“这样呀,姑娘的生辰八字是什么时候?”

乌禾刚要开口,顿了顿问,“你要我生辰八字做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