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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十六年前发生了一桩事,囹圄山与外界从此断了联系,两代南诏王下旨停止一切对囹圄山的供奉,同时禁止了巫蛊之术,从此也就囹圄山周围的百姓拜神山,奉山主了。”

小公主皱眉,“什么事?”

“这是秘事,几大族长都下令封锁了消息,我怎么知道,不过等我当了南诏王,我一定要收回旨意,会会传说中南疆地域真正的王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他说得眉飞色舞,背靠栏杆,吊儿郎当抬起一杯茶解渴。

小公主望着他这副样子,啧了两声,“真不敢想象到时候,狐假虎威对上弄虚作假,五十步笑百步。”

小王子不喝茶了,问:“阿姐你什么意思?”

“你就不必多言,至于那囹圄山山主,蛊人也是人,估计现在都成老头子了,或许早已更新换代是个黄毛小儿。”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摇头,“生老病死由不得己,又怎能庇佑他人周全。”

司徒雪望向一直沉默不言的檀玉,盈盈一笑问:“檀玉你曾生活在囹圄山,你见过山主吗?”

檀玉抬眸,扬起唇角笑了笑,“我只是囹圄山里一个小小的村民,没见过山主。”

司徒雪点头,没再接下去问。

但乌禾有太多想问檀玉的。

她盯着他的侧脸,拧眉凝视,想从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窥探到真相。

蛊人,操控万蛊。

她想起那个夜晚,那些如黑水般密密麻麻的蛊虫,对檀玉俯首称臣。

为他所控。

他会是蛊人吗?

或者,他会是那个山主吗?

这个问题像剥不开的云雾缭绕在乌禾的头顶。

一直到夜里,她听到侍女说,檀玉要走了。

“听说萧公子和司徒姑娘向王上辞别,说是南诏此行还有重任,萧公子和司徒姑娘故去的师父是囹圄山山主的徒弟,他们二人遵师父遗愿,带着师父的骨灰回囹圄山下葬,恳请咱大殿下带路。”

小公主听后,一下子从榻上站了起来,惊得两旁的侍女慌忙跪下。

感情今日司徒雪和萧怀景这般打听檀玉,是别有用心。

他们二人留在王宫,除了承恩情,还在物色领路人,凭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中原人根本进不了囹圄山。

可父王为何这般轻易答应了请求,将刚失而复得的儿子给他们当领路人,他毕竟也是南诏的大王子,身份何等尊贵,若有个万一………乌禾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如何,檀玉都不能走。

小公主从榻上跳下来,直往旁边的碧竹居跑。

彼时,檀玉正在收拾包袱,他的行李不多,不需要花太多工夫,但南诏王依旧命人给他备了许多行李。

也许是因当时言重感到愧疚,也许是想到他终究是他的亲生儿子。

无论如何。

檀玉都不在乎。

司徒雪来请求他进山时,他欣然答应了。

山外太过无聊,一群肉.体蠕动,肮脏的灵魂洗涤不了一点,所谓的亲情并没有让他感到一丝欢喜,相反是无聊。

所有人都非常的虚伪。

这里的所有人。

他没空陪他们玩那么多游戏。

他得走了。

他抬头看了眼窗户,曦和宫的阁楼清晰可见,月光皎皎映辉琉璃瓦顶,微风徐徐,忽然耳畔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甜美软糯,伴随着阵阵铃铛声。

“檀玉!”

他折过身,曲桥上少女提着裙摆飞奔而来,月光浸透衣衫,微风扬起裙尾与夜色融为一片。

乌禾气喘吁吁跑进檀玉的寝殿,他果然在收拾东西,这般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