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面面相觑,司徒雪拧了眉头,讪笑着解释,“前日里途经斗虫园见小殿下捧着一只被踩扁的蛐蛐哭得伤心,当时不知是小殿下,出于善心顺手将那蛐蛐治好。”
她低了低声音朝萧怀景道:“那小殿下偏说我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能起死回生,怕是脑子有点单纯。”
萧怀景颔首:“原是如此。”
二人起身朝楚乌涯作揖。
“诶诶诶!不必!父王说了,二位是江湖人士,又对我们家有恩,叫我们不必以繁文缛节束缚了二位。”
楚乌涯又探头打量萧怀景,“想必这位便是先前救我阿姐的恩公吧,叫什么萧怀景,本王子听说过你的名字,济世门门主的首徒,新一届的武林霸主,久闻大名,先前阿姐生辰宴没仔细瞧,如今一看果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萧怀景惶恐道:“小殿下谬赞了。”
“这你倒是懂的多。”小公主嘁了一声,她伸手拧住楚乌涯的耳朵,“讲完了吗,讲完了还不去将今日的功课做完。”
小王子疼得龇牙咧嘴,“啊啊啊,疼,先生说明日再交,我早上做了些,夜里定能做完,阿姐总不能叫我半点也不歇息,累死在书房吧。”
“阿姐上次和阿兄夜里出去捉萤火虫不叫我,现在聊天吃糕点也不叫我,我这个当弟弟的,堂堂南诏王子有跟无没什么区别。”
他又朝檀玉道:“阿兄,你管管阿姐。”
檀玉偏了偏头,不为所动,只觉得聒噪,低眉抿了口清茶。
“行吧,饶你一回。”乌禾松开手,手腕有些酸痛,她揉了揉,边揉边问,“那你知道囹圄山吗?”
“知道啊。”
小王子一手翻过栏杆落在地上,挤到乌禾跟檀玉中间,小王子虽说不上壮实,肉也相当不少,将原本便不多的空隙挤得满满当当。
檀玉的茶水一抖,溅起几滴茶水,他蹙了蹙眉,捏着茶盏的手缓缓捏紧。
乌禾被挤得难受,瞪了眼楚乌涯,“你能不能换个地坐,你的肉挤疼我了。”
“这不是想跟阿姐坐一起么。”他转头摆手朝檀玉道:“阿兄,你过去一点点。”
茶面颤抖,荡起涟漪,檀玉眉心拧得更紧。
“你,过去。”乌禾忽然道,她指了指她另一边的位置,语气强硬,不容违抗。
“嗷。”
小王子又垂着头弓着腰钻到另一边,坐到那时,又不安分地朝司徒雪打了个招呼。
乌禾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说知道囹圄山么,你要是再不说,就滚回书房写功课去。”
“哎呀阿姐莫急,且听我缓缓道来。”
他拿手中的莲叶当扇子轻轻扇风,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这囹圄山呢,位于咱南诏中心,是一座连绵起伏的山脉,里面除了有奇植异兽,还有迷瘴怪物,凶险万分,寻常人根本是有进无回。”
乌禾抬手,“打住,这个全南诏的人都知晓,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自然这全南诏的人都知道囹圄山也叫巫蛊山,里面的人多多少少擅巫蛊,但其中最可怕的,不是巫蛊。”
乌*禾问:“是什么?”
“蛊人,蛊人难得,需得从小扔到万蛊窟淬炼而成,忍受非常人剧痛,如此十年,蛊人方成。蛊人能召唤天下万虫,故囹圄山主通常都由蛊人继承。”
萧怀景喃喃,“囹圄山主?”
“从老一辈那听说,在从前,有传闻囹圄山的主人才是南疆这片地域上真正的王,蛊人通自然生灵,囹圄山又曾是南诏的神山,传言道囹圄山主是天神娘娘派来镇守南诏的使者,所以,老一辈的南诏百姓凡遇险事,都会拜神山,山主所到之处皆是信徒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