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巴结你还来不及,不可能对你冷嘲热讽。”
吴冬冬对盛杨的印象不错,前些天在医院查病例时有几处数据缺失,是盛杨搬来高脚凳,亲自爬到最上面一层档案格帮他们翻找。
“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战争。”封赫池板着脸道。
吴冬冬是个直男,理解不了同性恋的脑回路,封赫池却再清楚不过。——不可以。那所学校升学率不好。
封赫池伸出双手接过来,好在被子虽然厚,但不沉,他用双手环抱的姿势,不会牵扯到背部的伤口。
零号开始放枕头、铺床单。封赫池站在一侧,刚好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劲瘦的腰身,宽阔的背,往上是微微攒动的喉结,穿透高原的阳光照在男人俊美的侧脸,在鼻翼投下浅浅的阴影,像沐浴圣光的古希腊雕像。
这样优越的男人,正弯着腰给他铺床,修长的手指抚过床单的一道道褶皱,好像那又不是手指,而是装有软刷的小刷子,以不容裹挟之势碾过他的心,让他平白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正要把被子放到床上,男人恰好抬手来接,他们的手指猝不及防碰到一起。
确切地说,是零号的大手包裹住他的,指腹的薄茧不轻不重地挠过他的手背。
几乎是一瞬间,零号就抱走被子。封赫池摩挲着手指,感受对方残留下的触感,后知后觉想起,最近几次和零号发生肢体接触,对方都没有用酒精清洁。
男人并没有打算在公寓待很久,简单介绍过常用物品的位置,准备出门上班。
“冰箱有水果,电视机下面的橱柜有影碟,实在无聊的话,可以叫同学来陪你,但是不要超过两个人、也不要吃气味大的东西还有”,
零号看了眼书房对面紧闭的卧室门,刻意强调道:“我的卧室,不许进去。”
其他物品像是洗具、卫生纸、水壶、茶具等等,和上海的家里摆放得差不多,不用提醒也知道在哪儿。至于不准进卧室,在上海时零号有同样的规矩,好像里面有绝世宝库,连保洁阿姨都不许进去打扫。
这么多年,臭毛病一点没改。
封赫池心里腹诽,嘴上痛快答应下来。
“你身上的伤,最好不要大幅度运动,晚上等我回来做饭,有没有想吃的?”
打完巴掌,该给甜枣了。封赫池歪头看向零号:“什么都可以?”
迟疑了一下,零号颔首。
封赫池露出一丝得体的微笑,“我想吃大大泡泡糖。”
联邦处理不稳定因素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封赫池皱起了眉,也猜到了这些,他正在思索如何应对时,面前的人悠悠地开口。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在之后的一段时间,你住在我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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