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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催促。

封赫池握着手机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可能不需要司机了。”

他把和零号的聊天界面示意给吴冬冬看。

吴冬冬先是瞪大了眼睛,而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嘛,零号不可能不管你!”

有了车,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封赫池会开车,早些年和闻知奕玩赛车时九曲十八弯都开过,区区四十公里不在话下。

最大的顾虑已经解决,没有必要起那么早。两个人又睡了会儿,快十点才起床。去医院取上车,封赫池载吴冬冬去文化广场买酒,顺便请吴冬冬帮忙挑些适合送给村里老年人的小礼物。

这里的娱乐活动极少,逛超市都觉得兴奋。酒和小礼物挑好后,吴冬冬激动地冲向零食区扫货,封赫池就在生活区瞎逛。

自从来到这里,好像没见零号用过保温杯。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开口的高脚马克杯,马克杯保暖性差,水来不及喝就会变凉。

指尖一一划过去,停在一个五百毫升的深蓝色保温杯上。

正打算拿起来看看材质,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刺耳的嗤笑。封赫池回头看去,见盛杨推着一个购物车站在他身后,一副挑选东西的模样。

“做学生就要有做学生的样子,别总想着走捷径。”盛杨冷冷瞥了一眼封赫池手上的保温杯,“零号从来不收别人的东西,你别白费心思了。”

这个人简直比闻知奕还可恶。对方尖酸刻薄的言辞弄得封赫池很不舒服,当即反唇相讥:“做医生就要有做医生的样子,每天香水不重样地喷,不怕病人呼吸道过敏吗?”

要说两人以前只是暗戳戳地互相看不顺眼,那么封赫池直白的反击无异于宣布正式开战。盛杨没想到一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竟明目张胆反驳他,面色陡然一沉。

封赫池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当着盛杨的面将保温杯放进购物车,扬长而去。

无关紧要的事情,零号都会敷衍过去。封赫池是助理还是旁的什么,并不值得多费唇舌解释。

然而零号迟疑了一下,对村民介绍道:他是上海来的大学生,要在村子里做一段时间的田野调查,希望大家多关照他、配合他。

封赫池怔得回不过神。

虽说这样介绍没错,但显然超出了封赫池的预期。他以为零号最多给他介绍一两个病人供他采访,没想到对方以自己的名誉做担保,给了他反复来这里的理由。

带来的青稞酒明显不够分了

本地人不知道田野调查是什么东西,但能听懂零号带来的小朋友要在村子里待一段时间,自然是十二分欢迎,有的还招呼封赫池来家里喝些酥油茶。

改天,改天一定去,来日方长。封赫池双手合十给大家鞠躬。

村民散去后,封赫池追上零号的脚步,激动得有些失语,“谢谢谢谢您回去我请您吃饭。”

这样大的恩情,岂是一两顿饭能报答得了的。但总得表示一下。

“不用,举手之劳。”

零号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往前走了几十米,转眼来到一处黄土墙垒成的小院,叩响了铁门。

封赫池还想再争取一下,就见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是典型的青藏牧民形象,深褐色的藏袍,胸口绣着古朴的八宝图案,皮肤黝黑而粗糙,在见到零号的时候,脸上的皱纹就笑成了道道沟壑。

将两人迎进堂屋,老太太说:闻大夫,托您的福,我现在一点毛病都没了。

零号将医药箱放在桌台上,一件一件往外拿检查工具,同时示意老太太解开厚袍:稳妥起见,需要检查有没有复发风险。

零号检查的时候,封赫池就跟老太太闲聊。田野调查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