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此行事。”
顿了顿,他问:“所以,事情解决了吗?”
杜知津一笑:“如果还不解决,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他的好意吗绛尾撒下眼睫,眸中情绪不明。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出于好意还是别的什么。
或许妖就是品行低劣,恩人救他于水火,他却不满于现状,想要贪图更多。
他不敢奢求与阿墨公子平起平坐,只要恩人愿意把那份感情匀给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他便满足了。
可他拿什么和别人争。阿墨公子比他更早认识恩人,还是个堂堂正正的人。而他呢?他只是一只杂毛狐狸,连族人都不肯接纳他。
他拿什么争。
忽地,绛尾忆起曾经在那本《霸道仙人爱上我之狐妖篇》里看到的情节。似乎某些兽人的特征,很是吸引人?
再一看,杜知津的视线不正落在自己耳朵上吗?绛尾觉得自己找到了争宠的优势,试探着问:“要、摸摸吗?”
话说出口,他本以为会被拒绝,甚至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但下一秒他听到——“可以吗?”
杜知津馋狐狸耳朵很久了,此时手痒,跃跃欲试地伸出。
毕竟,她只摸过凉透了的妖耳,这般活生生的还是第一
“你们在干什么?”
似曾相识的话语飘进耳里,令人身躯一震。杜知津迅速将手藏到身后,和绛尾齐齐摇头。
应见画看着他们整齐的动作,唇角微微下垂。
他把醒酒汤摆在她面前,硬邦邦地开口:“喝了。”
杜知津看了看一旁才喝干净的碗,又看了看眼前满满当当的碗,一时有些难以下咽。
应见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眉心蹙起:“你又闹什么?醒酒汤又不苦,难道还要我给你煮甜豆浆?”
他可记得当初在武陵村的时候,她因为药苦没有胃口,他便去镇上买了甜豆浆,一路放怀里温着带回来。但这里又不是武陵村,他去哪给她煮豆浆?难道也像她一样从磨豆子开始?
就在应见画思考起去哪借时磨之际,杜知津终于有动作了。
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喝了一碗醒酒汤,她真真体会到何为“如鲠在喉”。
可霍白曾曰,给了这个就要给那个。她总结为不患寡而患不均,喝了绛尾的醒酒汤喝不喝应大夫的醒酒汤?喝!死都要喝!
她自以为喝得痛快、喝得一干二净,这下应大夫肯定满意吧。却不想应见画眉头皱得更深:“我做的很难喝吗?你喝的那么快。”
天尊。
从未想过的角度,杜知津甘拜下风。
她怎么就想不到这么周到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考如何破局之时,绛尾开口替她解围:“许是太过美味,下意识一饮而尽。”
这个解释好!
杜知津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他回以羞涩一笑。
应见画的心情也有所好转,人终归是喜欢听好话的,何况他和绛尾无冤无仇,没得迁怒的道理。
“早些歇息,今晚不要练功了,不然明天起来有得你头疼。”他往门口走去,杜知津便也起身送他。他们自武陵村起就有这个习惯,是以二人都未觉得有何异样,这幕落在别人眼里,却刺眼得很。
绛尾忽然也跟着往门口走,一声不吭地迈过门槛。应见画挑眉,对杜知津道:“你不去送送人家?”
他和她住在同一层,两隔壁,几步路的脚程。而绛尾因为来的时间比较晚,只有楼上的房间可以住。比起他,确实是绛尾更需要人送。
杜知津仿佛刚想起这点,脚步一拐,跟到绛尾身后。瞧着二人的背影,应见画忽然不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