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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听劝阻仍想伤害同门,罪加一等。”

张泽雨张嘴欲要反驳,却顾及宿眉卿刚刚喂给他的丹药,他咬了咬牙,还是没勇气赌自己说出去后,逢乐天有把握救下他。

逢乐天没理欲言又止的张泽雨,他看向宿眉卿,唇角抿出一条勉强算作笑的线。

逢乐天:“不过一会不见,师弟便让素来庄严的桃李满天变得如此热闹。”

宿眉卿虚弱咳了一声:“过奖,不过是诸位师兄太过热情的缘故。”

“这里可不是你们说了算。”逢乐天语气一冷,“全部带回刑罚司由诸位长老处置。”

立在他身后的弟子闻言立即出列,他们神情如出一辙的严肃。行走间,繁复的衣纹似流云游动。

只有内门弟子,衣纹才会如此华丽。而只有刑罚司的内门弟子,云纹金日中,会出现一只穿云箭印。

“逢师兄!”张泽雨挡住了走向宿眉卿的弟子,他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此次私斗全程都是我和其他人挑动的,宿眉卿他是无辜的,他……他甚至没还过手!”

互相搀扶的弟子们闻言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泽雨,那模样活像是见了鬼似的。

“张泽雨,你脑子被宿眉卿打没了?”弟子没忍住道,“他明明就动手了!打得最多,下手最狠的就是宿眉卿!你不告知实情便罢,竟还想帮他隐瞒?”

他说完扭头告状:“逢师兄,宿眉卿他装的!”

其余弟子顿时点头。

笑话,刑罚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他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宿眉卿全身而退!

“是么?”逢乐天的目光轻飘飘落在宿眉卿身上,“他们和张师弟各执一词,除非在场还有人能证明你没动过手,不然师弟还是要和我走一趟刑罚司。”

逢乐天话音一落,花竟夷几人齐刷刷把手举了起来。

“我作证,他确实没动手。”

“……朋友不可以作证。”逢乐天扫了眼迅速举手的花竟夷等人,额角青筋一跳。

花竟夷臭着张脸:“凭什么不能,我又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放——”屁字还没出口,说话的人便被同伴捂住了嘴。

“你疯了,那可是花竟夷!”捂嘴的人低声道,“平日不过一个名号就足以让人色变,如今他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这,你还敢反驳他?!”

被捂嘴的人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从气头上冷静了下来,他对上花竟夷那双深黑色边缘泛着绿的瞳孔,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鹌鹑。

花竟夷不屑轻嗤一声,他果断伸出自己的双手,对着逢乐天道:“你若是不信,那我也动手了,你把我也抓走吧。”

逢乐天:“……”

他深吸一口气,企图和花竟夷讲道理:“他们暂时没有指认你……”

花竟夷一脚把刚刚准备反驳自己的弟子踹出二里地,不耐烦催促道:“好了,这下总行了吧,抓。”

逢乐天:“……”

刑罚司的弟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做出头鸟。

一旁的张泽雨惦记着自己吃的毒药,他干脆一咬牙一跺脚:“逢师兄,其实是我们威胁宿师弟,让他替我们抄剑诀。宿师弟若是不抄,便要打断他的腿。”

跟着张泽雨的弟子们怔住了,看着青年的目光带着疑惑和不解,还有些许愤怒。

逢乐天有些烦躁,他偏头:“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刚刚说谎了?”

张泽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点了点头:“宿眉卿什么修为,我们轻飘飘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他哪来的资格与我们私斗呢。”

在逢乐天怀疑的目光下,宿眉卿面色苍白靠在闻扶光怀里,虚弱地咳了几声,整个人显得分外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