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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的只是褚逸腹中那个连接着他们二人血脉的孩子而已。

最终他还是选择转身离去,并未进屋……

姜信瑞则是假借于这黔霖人生地不熟的借口直接住在了褚逸的府上。

他捏着手中的药瓶,眼神不自觉犀利起来。

褚逸若是当真仍旧心悦盛迁衡,那便别怪他使些下作手段了。

原本于大陌那时褚逸便该是他的,偏偏让盛迁衡夺了去!怪他大意了!

这几日他都未曾与府上瞧见褚逸的踪影。他问过府中的婢子,说是褚逸正于私塾授课。

姜信瑞待面上的伤痕尽已恢复后他才寻到那私塾,可不曾想盛迁衡竟已然坐于褚逸身侧替他揉着腰!

他捏着藏于袖口的药瓶,暗道是时候了!!

————

褚逸原本只告假两日,可却因一系列他始料未及之事耽搁了好些天。

待他重回私塾授课时,难免挨了先生一顿说。

他勤勤恳恳道歉后,才再度重回私塾欲授课,可还未踏入屋内他却瞧见盛迁衡的身影。

褚逸抬手轻轻揉搓着眼眶,不禁暗疑,莫非是自己眼花了,瞧见了不该瞧的幻影。

盛迁衡已然数日未曾出现在他身侧晃悠了。

他再度抬眸之际,望着盛迁衡正立于书案前,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器具,心中不由一怔,恍惚间生出几分虚幻之感。

晨曦初露,那晨光落下将盛迁衡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无比清晰。他一举一动皆透着端方雅致,气质浑然天成。

待盛迁衡抬眸望望向褚逸时,他竟已然悄然立于盛迁衡身侧。

盛迁衡望着褚逸痴呆的眼神打趣道:“在想什么?”

褚逸后撤了一步,装作无事发生,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盛迁衡一一将授课的竹简码齐,回话道:“我是新来的教书先生,同褚夫子一道授课,但我初来乍到,还望褚夫子多提点。”

俄顷,私塾的学子便一个个背着行囊于各自的座位落座。还有不少学生许久未见着褚逸,一一同他打招呼。

褚逸还未来得及回话,便被迫开始授课。

他坐于桌案前,只觉后腰酸的很。他背着手欲揉一揉缓解酸胀感,可却触碰到了盛迁衡的手背。

那宽厚的掌心传来的温热感似是恰到好处地将那不适感抹去,他稍稍望向盛迁衡。

不过须臾台下坐着的学生,便直言不讳起来:“夫子,你身旁坐着的可是你的夫君啊?”

第68章 下药 “盛迁衡,你怎么才来?”……

褚逸不着痕迹地推开盛迁衡的手, 转而望向那提问的学子,回道:“学堂上我只回答与教书有关的问问题,你站起来。”

他侧眸望着盛迁衡, 将手中的戒尺递给他,继续道:“日后若再有人同这位一样问些无关紧要之事,他便是先例。”

盛迁衡原不解褚逸乃何意, 待褚逸轻声提点后, 便起身行至那学子身侧打了下他的掌心。

尽管课堂上再无学子议论他与盛迁衡之事, 但流言蜚语似是于无形之间已然传开。

褚逸每每同盛迁衡同进同出学堂时总能隐隐听到些闲言碎语。

他只得装作不在意,清者自清。

*

一月的风, 带着凛冽的寒意,似是无数根无形的银针,刺入人的肌肤。

褚逸即便穿着厚厚的狐裘仍旧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藏于怀中的手炉渐渐失了温度, 他只得将其递于莲房。

眼下他已快有孕六月。

这些时日盛迁衡同姜信瑞倒是都规矩得很。几乎从未有过同时出现在他面前之时。

他方回府, 便瞧见姜信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