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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陛下,何必大动肝火呢?阿逸为何离宫相信陛下应当比我清楚。既然阿逸还在黔霖那便一切皆有可能。只要阿逸接受我,我便愿意将阿逸腹中的孩子视如己出!”

盛迁衡伸出拳头朝着姜信瑞的正脸便是一拳,恶狠狠道:“你莫要异想天开!褚逸是朕的!”

姜信瑞连连后撤好几步,他只觉鼻梁骨上传来的疼意让他视线模糊。

他用衣袖擦着鼻翼,竟被血色染红,他继续道:“陛下,这是要同臣打一架吗?臣要提醒陛下一句,褚逸最终愿意接受谁不是陛下说了算的!”

语毕,两人的拳头已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那力道之大,仿佛能撼动周遭的空气。两人面红耳赤,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激烈的打斗中,他们的面颊不时被对方的拳头擦过,很快便挂上了彩,鲜血顺着伤口渗出,与汗水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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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躲回寝屋后,靠于贵妃榻上揉着额角。他接连叹了好几口气。

莲房犹豫许久才开口问道:“殿下,陛下与姜侍郎您更喜哪一位?”

褚逸抬眸瞪了眼莲房,这是他能想选便选的吗?这是送命题!

“莲房,你可是在看我的好戏?”

莲房赶忙摇头,“殿下,你若是还心悦陛下何不早早告诉他呢?”

褚逸合眸揉着眉心,他摸着孕肚只觉心烦意乱。

他是心悦盛迁衡,可盛迁衡呢?

盛迁衡爱的是他吗?是完完整整的他吗?还是借着他的样貌爱着过去的“褚逸”呢?

他眼下才想明白或许他褚逸只是个替身。

本就烦乱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他抬眸命莲房去开门。

褚睿进屋后坐下后,瞧着弟弟眉宇紧锁,只得委婉开口,“逸儿,那姜信瑞你打算……”

褚逸毫不犹豫地开口,“兄长,我与他绝无可能,他只是昔日同僚罢了。”

褚睿颔首,那便好。他们黔霖皇族向来皆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可能脚踏两条船。

“那盛迁衡呢?你对他亦无男女之情?”

褚逸顿时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只得垂首装作安抚腹中躁动的胎儿。

寝屋内褚睿手肘支在桌面,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案,那沉闷而有节奏的声音在静谧的屋内被无限放大,却愈发将这屋内的沉默气息扩大几分。

褚睿伸手揉着弟弟的脑袋,无奈道:“既然喜欢那便莫要错过了。”

褚逸微微一笑,“兄长,我若是想离开黔霖你会支持吗……”

他想着或许是他的存在让这本书眼下的局面近乎乱套。“褚逸”本就该死于那场祭祀行刺,可却因他的到来阴差阳错地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或许他离开大陌和黔霖这两国,才能停止这无休止的纷争……

褚睿的手僵在原地,发问:“逸儿,你这是何意?”

褚逸立即摇头,“兄长你便当我是胡言乱语吧,我只是一时心烦意乱口不择言了。盛迁衡与姜信瑞之事我会处理好的。”

褚睿原想再叮嘱几句,奈何褚明昭闯了进来。

她好些天没见这父王一把扑了过去,“父王,昭儿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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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迁衡脸上挂了彩,怕褚逸瞧见会平添烦扰,便回了府让下人替其上过药后并加以遮掩。

他再度站于褚逸寝屋门口时,久久未能抬手敲门。

褚逸丢下他们三人离去,他便隐隐担忧他或许于褚逸眼中仅仅是他腹中孩子的父亲。一个为他提供信香安抚的工具……

他不过二十有三,比褚逸小了整整七岁。他比不过姜信瑞的大度沉稳,亦没有褚睿那般沉着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