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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褚逸的手不放。

御医险些摔倒,转而望向一旁的莲房。

莲房徐徐摇头。

保胎药不过一战茶的功夫便煎煮完端入房中,莲房将药放于榻前的小桌案上。她正欲喂药时, 盛迁衡侧眸望着她问;“眼下便要喝?”

莲房:“是,御医说现下就得喝。否则殿下与腹中的小殿下都有危险。”

盛迁衡低声骂了句庸医,但还是顺手接过汤药, 问:“可是他还昏睡着, 怎么喂?”

莲房拿出早已备好的工具递于盛迁衡手中。

盛迁衡瞧着那似是一秉木质长棍, 但内里凹陷成特定弧度,问:“这是…………?”

莲房解释道:“此乃喂药的工具, 需得将其伸入殿下口中,再将药灌入。”

盛迁衡不自觉眉头蹙起,此乃可谓酷刑。

“我亲自喂他, 无须用此工具。”

莲房行礼过后便退出了屋内。

盛迁衡徐徐扶着褚逸起身, 转而端起汤药含于口中后吻上褚逸的唇。

可他竟发现渡过去的药几乎全然从褚逸嘴角溢出, 他数次尝试仍旧无果。最终仍是用上了喂药的工具。

盛迁衡一直蹲于榻前,他望着褚逸几乎无任何血色的面颊只觉心疼不已。

他不敢想这两月以来, 褚逸一人究竟是如何度过的。

他徐徐俯首抵着褚逸的额头,喃喃道;“阿逸,同我回去吧。我会照顾好你们二人的。”

*

盛迁衡直至腿毫无知觉才被迫起身走动,他行至门外。推门时恰巧与莲房四目相对, 盛迁衡率先开口发问,“先前那御医说对我的信香有抵触,此为何意?朕乃阿逸的乾元,孩子和他都需要朕的信香才是。”

褚逸同莲房交代过莫要将药丸之事告知于盛迁衡,但他不愿瞧着自家殿下这般受苦。

她宁愿顶着被褚逸斥责的风险,道:“陛下, 请恕奴婢以下犯上之罪。我家殿下,这两个月为了能保住这孩子一直服用着抑制信香的药丸。自然这药丸亦能减少对陛下信香的需求,眼下已然服用两月。

陛下您的突然出现,只会让我家殿下这两月来的药效收到冲击。您若是真心爱戴我家殿下,还是请您以退为进些……莲房言尽于此。”

盛迁衡回眸望着榻上仍旧昏睡的褚逸,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

褚逸只觉似是再度陷入梦境之中,他已然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虚幻。

梦境之中是他未穿书时的模样。

那日他仍在公司加班修改着策划方案,可连着加班数夜,他着实熬不住。

褚逸欲起身续杯咖啡时,只觉双腿麻木。他伸手捶腿,却察觉他身躯似是不听使唤。

不过须臾他便昏睡于工位之上。

再度睁眼时亦然传入了这本书中,可那梦境画面隐隐闪烁着,似是有些许片段被刻意一闪而过。

他只觉头疼不已。

褚逸睁眼时,望着那床梁恍惚许久。

待他思绪回笼时让立即伸手摸上自己的腹部,弧度还在。他的孩子还好好的在他腹中。

许是他手上的动作幅度过大,几近跪坐于榻前看守着褚逸的盛迁衡抬眸瞧见褚逸已醒,低声询问道:“可还有何不适?”

褚逸欲起身,奈何周身无力,只得开口求助盛迁衡,“我躺累了,想坐起来,你扶我一把。”

盛迁衡立即起身,可应是双腿因跪坐的姿势血液难以循环,站起身时些许踉跄。

褚逸靠着床珠子坐稳后,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依稀记得昏倒前,同盛迁衡说过的话。

盛迁衡眼下虽无法用信香感知褚逸的状态与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