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紫红遍布,如今半遮半露,只消一眼便引人遐想其间极了滋味。
眼眸瞬间暗下,他微眯了下方移开视线,转而顺着那蜿蜒起伏滑过。软衾堆落,连同斑斑红痕一并遮掩。
如今这副身躯纤秾合度,肌光如玉,未触已含羞带怯,如花瓣含珠,颤颤巍巍,曼妙魅人。
兰浓浓气息变重,气自己身子不争气,只是被看了眼,便瑟缩着发抖颤栗。屋中极暖,可她上身未着一物,只觉寒意刺骨。有心拉过软衾遮掩,却要顾及走光,更怕慌乱之下顾此失彼。
如此,倒不如只护住一处。
“我已做到你所提的要求。”
她声音微哑,却字字清晰,“我要明日便见到姑姑们。”
她此番话本是生硬的质问,意图将先前的缠绵化作一场交易。可因嗓子沙哑低弱,倒似呢喃撒娇。
这场青事她承受得艰难,覃景尧本就心疼不已,此刻纵她言词刺人,他也只余满心柔软。
见她这般娇无力地卧在榻上,从里到外浸透他的气息与痕迹,一颗心便柔软得似春水化开。
若非此前她违诺出逃一事,此刻怕是无论她要什么,他都毫不犹豫应下。
覃景尧伸手欲握她,却被她拧身躲开,双臂抱得更紧。他手悬停一瞬,转而落向起伏的纤腰,在她汗毛倒竖之际,指尖勾起软衾,无意擦过要际肌肤,引得她剧烈一颤。他将软衾拉起,重新掩住她的身子。
“我与浓浓有言在先,自当言而有信。”
说罢,忽起身离去片刻又折返,对焦急等待的女子续道:“只是浓浓身子这般娇弱,便是我准了,你的身子可允?”
兰浓浓亦无法保证明日能否行动自如,却仍逞强道:“不劳费心。只要你不阻拦,我自会安排。”
覃景尧细看她面色,人虽娇弱无力,眸中却已恢复神采。他眼底一松,不由露了笑意,却未应答,只将手中那盒滋养肌肤、活血化瘀的膏药启封,目光朝她身上软缎一瞥,而后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兰浓浓气息一窒,太阳穴隐隐作痛。她闭目稳了稳心绪,方要开口,却被他先行截住,
“我与浓浓鹣鲽情深,夫妻恩爱,身上痕迹既为为夫所致,岂有让你自己处理的道理?且浓浓从前曾言,有担当乃为伴侣之基准。”
“莫非,先前在庵中你主动握我的手,只是敷衍?”
兰浓浓瞬间红了眼眶,她深吸一口气,可胸腔肺腑里已无气可存,亦无气可出﹣﹣这被束缚牵制的滋味,真真要将她逼疯了。
馨香馥郁的床帐内,一时无人说话。唯有女子含颤带泣的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良久,丝滑软衾如水面拂过涟漪,那被手臂撑起的弧度倏然落下,随着呼吸颤巍巍起伏。
兰浓浓睁开眼,左手攥紧软衾用力一拽-﹣自耳际至脚踝,遍布激烈余迹的身躯便坦露出来。
与其被人如拆解物件般掀开,不若自己动手。
她一双眸子似寒星燃火,不闪不避直直望向他,哑声催道:“要涂便快涂。”
覃景尧见好便收。此刻他更多关注落于她身上,云雨方歇时他曾抱她清理并涂过药膏,今晨离去前亦检查过,那时她血气未平,肌肤犹透滟滟粉色,痕迹不过略深些。
现今体内热气消散,那些痕迹留下的淤青便如刑罚般盘亘其上。
她本就肤质细嫩,稍施力道即留痕。此番他含怒纵玉,失了轻重,如今一眼扫去,竟无一处完好,观之触目惊心。
他眉心微蹙,余光瞥见她肌肤激起寒栗,探臂拉过软缎覆至其身,蘸了药膏,朝那已鼓张,隐隐破皮处涂去——
其处因过度裹挟变得柔韧微硬,再难收敛。冰凉药膏甫一触及,蓦地颤栗,一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