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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 星旅 56756 字 4天前

着他衣襟。

仰着红滟滟的脸,双目迷蒙,承受着他翻覆不休的侵袭与狂浪——

兰浓浓头晕目眩,耳中轰鸣,周身已无一丝气力,双臂软软垂落。她闭着眼偏过头,张唇一下下用力喘.息,耳边隐约闻得人语,犹记未了,极力从雪花般的嗡鸣中凝聚清明,

“便照着这般来,浓浓可记下了?”

兰浓浓短促呵了声,探出舌尖润了润唇瓣,却即刻又复干涸。她顾不得许多,睁眼伸手,虚空抓了两下方攥住他袖口,借力撑身坐起,扭头问他:“够了吗?”

她神志混沌时,覃景尧已命婢女奉上茶水。此刻也不急答,先递杯至她唇边示意润喉。见她乖顺咽下几口,又将那杯她未饮尽的茶水仰首饮尽,方压着气息,沉声开口:“若只是要知人下落,自是勉强足够。若想见面,尚远远不够。”

兰浓浓闻言心中一堵,软着腿踉跄起身走了几步,低头时方惊觉地上水渍瓷片早已不见踪影,灰黑色地砖洁净如镜。

她蓦地浑身一凉,极力不去想方才那番情状是否被人窥见,俄而转身急问:“先告诉我姑姑们的下落。”

覃景尧鬓发已被汗水浸透,颈间汗迹未干,面色镇静如初,唯身上蓦地跳动一瞬,嗓音暗哑,徐徐道出:“栖霞寺。”

兰浓浓一听便蹙紧眉头,连声追问:“姑姑们何时可以回来?”

姑姑们素来清静自在,到了旁人的地界,便是寄人篱下,处处拘束不由人。寻常挂单也需知会客堂,守他处清规,何况是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带走?

不知是以何名义,可会遭人为难?

覃景尧好似浑然不觉她心急如焚,慢条斯理道:“众位师傅是修行之人,既知修行有缺,便当潜心向佛。何时六根清净,修佛有成,自可归来。”

言下之意,便是要等姑姑们“知错”,再不擅管她的事,或是她本人“知错”,再不试图出逃,方会放人归来。

兰浓浓心中怒极,水汽未褪的眸中湿意更重,却不得不强自按捺:“我要前去探望。”

覃景尧只颔首道了句“可以”,而后便稳坐原地,再不言语。

有他先前那句话在,兰浓浓既开了口,便已知自己该付出何等代价。甚而从最初主动向他示弱走近时,便已默许要低头妥协。

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亦不曾后悔。可事到临头,仍忍不住怀有一丝希冀,

“我们,回去”

意料之中,无人回应。

他此番是执意要在此地折辱于她,折辱姑姑们清修之地!

兰浓浓恨到极处,却无可奈何。

难堪,抗拒,混杂着难以言说的屈辱,如在心头坠了千百斤巨石,沉甸甸压得她喘不过气。

终咬牙挤出一句:“明日一早便要去。”

然而覃景尧却仍不言语,只是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兰浓浓与他对视良久,终究败下阵来。正所谓投鼠忌器,恐怕不过如此了。

她抬脚朝他走去,初始几步如陷泥沼,缓慢而艰难。跨过那段距离后,步伐越走越快,几乎是疾步而至。她撇开眼不去看他,抓起他的手便要转身往内室走﹣-

可座上的男子如山峦般岿然不动,她根本拽不动分毫。

“你——”

“才教与浓浓的话,这便忘了?”

兰浓浓俄然愣住,在原地僵了半晌,忽地转身双手揪住他衣襟,俯身凑去。唇贴上,轻咬一口,身子同时后撤,这才引得他站起身来。

他太高,又冷眼瞧她在这佛家圣地行勾引之事,却毫不配合。她只得紧拽他衣襟踮起脚,唇舌急切,才未在踉跄跌向床榻的路上分开。

足跟绊到脚踏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几乎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