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陌生得令人心悸。
兰浓浓心慌意乱,心跳狂乱,浑身寒毛竖起。她一手猛推肩上如铁钳般的手,另一手拼命抵住他胸膛,腰腹用力试图挣脱这狭小困局。
可她整个人已被死死按进椅背,纵使双腿纤长,脚尖却连地面也够不着。宛如被钉在砧板上的鱼,任她如何挣扎皆是徒劳。
纵然如此,兰浓浓仍不罢休,手脚并用地朝他踢打挣扎,强压心慌,气急道:“姚——覃景尧!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你欺骗我,耍弄我,羞辱我,我打你一巴掌难道不该吗?莫非还要恼羞成怒打回来?你若还有半分良心,就立刻让开!”
“浓浓是我定下婚约的未婚妻,我宠你纵你尚且唯恐不及,又怎会对你动手?”
唇角与左颊灼痛刺辣,覃景尧仿若未觉,修长挺拔的身躯如松如石,任她踢打,纹丝不动。
待她力竭稍停,他膝头轻抵,便将她双腿分制两侧。原本扣住她肩胛的手移至腕间,轻抚那手串下磨破红肿的肌肤,眸光骤冷。
指尖忽又上移,捻住她摘下耳饰后仅余嫩红的耳垂,轻柔却不容她退避地揉捻摩挲。他抬眸与她惊惶的双眼咫尺相对,薄唇微勾,吐字如冰,
“浓浓亦说京中人人识我,我既带你出行,自无人敢在背后非议。我尚且容你打骂,若有人敢视你为笑柄,我必叫他再也笑不出声。”
拇指松开她已被揉得嫣红的耳垂,他手腕轻振,方才被她掷落的粉簪与耳坠,赫然重现掌中。
“我不要——!”
耳垂胀麻灼热,如被蚁噬,泛起细微刺痛。
兰浓浓猛然惊醒,全身抗拒,奋力扭头躲闪。她恨不得立刻缝死耳洞,此生再不容任何饰物穿入。
可她双手才刚挣扎,便被一只大手轻易捉住,反扣至脑后。那手力道悍然,竟仍有余裕探出指尖,抵住她的颈,逼她挺身仰首。双腿悬空徒劳踢动,整个人竟以一副极羞耻的姿态,被迫迎献于他。
兰浓浓怒愤难当,亦对他眼下所为生出无限心慌,拼力挣扎想要逃离。然而她的力气与他相较,实如蚍蜉撼树,又似误触蛛网的蝶,愈挣扎愈被无形之力牢牢困缚,终究动弹不得分毫。
“放开我!我不戴!我们尚未订婚,我也不会再与你订婚,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不能再这样逼迫我!”
镇压她,实在轻而易举。
覃景尧为她佩戴耳饰的动作轻柔而熟稔,他目光微垂,端详着她雪白的颈与泛红的耳垂,那枚粉色耳饰因她的轻颤微微摇曳,平添几分旖旎缠绵。
他心下略觉满意,便又拿起那支铃兰花簪,欲重新为她簪上。
然她青丝未绾,无处可簪。他眉头微蹙,虽心中不悦,却也只得暂且作罢。
他抬眸凝视她惊惶的面容,五指穿入她乌发间,掌心轻托后脑,面上笑意尽褪。凤眸沉沉锁住她慌乱的视线,声缓却斩钉截铁,
“我本无心动情,是浓浓炽烈鲜活,令我渐陷其中。我虽隐瞒身份,却绝非为轻辱于你。无论前因如何,浓浓既主动招惹了我,便由不得你擅自断离。划清界限的话,日后再不许说,我既同意予你亲事,那这亲事,必会如期举行。”
“浓浓是我未过门之妻,双耳耳洞皆是我亲手所穿,此物既是我与浓浓的定情信物,我当然有这个权力为浓浓戴上,日后,亦只有我,可以为你取下。”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你无权命令我,要求我!我被你骗了,是你骗我喜欢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幻象!我不会跟你成亲,更不屑做你的什么妾室!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可以,我绝不答应!”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自私自利,独断专行,唯我独尊,侵略成性,睚眦必报!
兰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