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点无聊,也可能有点多管闲事,但你不讨厌就好,就当感谢您昨天为我点的那份珍珠糯米丸,我忘了告诉您,珍珠糯米丸比我想象中还要好吃,我很喜欢。我在下雨天的时候最喜欢一个人坐在房间看纪录片,如果今晚不工作,你的时间能不能留给这部纪录片?”
傅知尧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不过在看纪录片前,还有这个。”
虞晚从旁边袋子里窸窸窣窣拿出来,傅知尧就着电视屏幕的灯光看清,是一个类似圆盘的东西。
虞晚低头摆弄着那个圆盘一般的东西,一边念叨:“老板,你不需要闭眼,你可以认真看看待会儿会出现什么。”
“三,二,一。”
话音刚落,咔哒一声。
大大小小的光斑争先恐后从圆盘孔隙中跳跃出来,在天花板和四周墙壁上游动旋转,将空白无趣的房间瞬间变成流光溢彩的银河,星光流转,浩瀚无垠,两人坐在干净柔软的毛毯两端,任由繁星将他们包裹、融化,彷佛他们也徜徉进了银河之中,成为两颗再渺小不过的星星。
傅知尧眼睫颤了颤,光斑趁机落在他的眼底,他缓慢仰头,愣愣看着在他周围旋转的星空。
虞晚似乎很满意星盘灯的效果,拿出遥控器对准电视屏幕调频道。
傅知尧垂下眼,视线里,虞晚的左手恰好撑在毛毯上,细长白皙的手指,什么指甲油都没涂,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两人的距离相隔有些远,傅知尧将自己手慢慢挪过去,直到距离一厘米才停下,只要挪动最后一步,就能轻而易举碰上。
他的手掌怎么会这么大,一只手掌相当于她的两只手,她的手腕怎么会这么细,比刚冒尖的竹子都细,好像轻轻一折就会断,他的身躯也比她宽阔得多,从背后能将她整个人完全包裹起来。
但为什么,今晚在雨中,被虞晚撑开伞扶着朝路边走去的时候,他会觉得虞晚的身躯那么宽厚温暖呢。
好像该被呵护照顾的是他。
虞晚把他当成傅许安了吗?还是因为生病产生的错觉?
就在他思考的时刻,虞晚已经调好电视频道,将他沉凝的思绪唤回:“老板,我给您选了一部纪录片,这也是我最喜欢看的纪录片,如果不喜欢您再换。”
“嗯。”
傅知尧嗓音沙哑。
他应该将自己手收回的,但他没有这么做,房间光线足够暗,虞晚不会知道的。
虞晚又说:“老板,那您先看纪录片,我已经和前台预定好稍后送点感冒药过来,如果睡觉前您还是觉得不舒服,就把药喝了,我先回房间写报告了。”
说着,虞晚就要站起身,下一秒,手腕被滚烫的掌心攥住,将她起身的动作按了个暂停键。
虞晚转过脸看傅知尧,漆黑的眼眸中流露出困惑。
傅知尧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声音有些轻,差点淹没在纪录片的旁白音中:“虞秘书,工作不着急处理,一起看吧。”
虞晚眨眨眼,忽然想起马董事说傅知尧喜欢热闹。
没多犹豫,她坐下来,“好。”
傅知尧松开手,两人的距离恢复先前,将近五十厘米的距离,中间再坐一个人都可以。
电视屏幕上,蔚蓝的星球缓缓旋转,群鸟飞起高高掠过陆地,白雪皑皑的雪地里一只企鹅宝宝探出脑袋,旁白男声用英文讲述发生在他们生活的这颗星球上的故事。
虞晚看得津津有味。
这种类型的纪录片,虞晚没看过上百部,但上十部总归是有的,即便看过,虞晚还是看得很认真,大自然的一切都吸引着她,每次看纪录片,虞晚才会觉得生活在这颗星球上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傅知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