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按下了沉寂已久的某个开关,许天星那具平时锋芒收敛、情绪克制的身体,在那一刻终于彻底松动,坠入爱欲与信任的深渊。
顾云来也从不贪图次数或频率,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许天星能主动靠近一次,便是把自己整个人都交出来了。
他不贪多,他只是一直等,等一个身体不再疲惫的夜晚,等一双眼睛重新点燃温度的瞬间,等他自己走进来,然后,心甘情愿地沦陷。
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像是顾云来在掌控节奏。
毕竟他爱开玩笑,话多,擅撩人,总带着点不正经的劲儿。身边人都以为,那股疯劲延续到了床上,主导的一定是他。
可事实并不是那样,真正进入那种氛围之后,主动的,往往是许天星。
他就像习惯了控制手术刀、掌握出血点一样,也习惯于在亲密中拿捏节奏、探查界限。他的眼神沉静而专注,语气平稳,动作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顾云来看起来玩得开,实际上反倒是那个最容易被撩得发疯的人。
有时候,许天星会忽然靠近,声音不高不低,像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唇贴着他耳边,低声吐出几个字眼,他不说细节,不解释画面,只是轻描淡写地丢出一个念头,语气云淡风轻,就像天气预报里随口提到“局部阵雨”。
而顾云来一听,就像踩进了雷区,他会愣一两秒,动作停住,整个人像是被电了一下,然后抬眼看他,那眼神复杂到极致,警觉、发懵、震惊,还有点……吃醋后的慌乱和防备。
“……你以前都在研究了些什么?”他嗓音哑得厉害,像是刚醒,又像刚被抽了一鞭。
许天星一看就知道他又在乱想。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翻过身凑过去,趴在他胸前,在他颈窝轻轻亲了一下,声音低哑又慵懒,像在哄个不讲理的小孩:“我说……你能不能别乱想?”
顾云来没接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
许天星“噗”地笑出声来,他伸手扣住顾云来的手腕,指尖缓缓下滑,贴上那处跳得飞快的脉搏。那种搏动像是一只小兽在挣扎,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感受着。
“你看你现在这眼神,”他轻声说,“都快杀人了。”
顾云来还是不出声,但呼吸已经乱了。
许天星望着他,神色忽然柔下来,像是真的认真了一点。语气也跟着慢下来,轻得像怕捏碎了对方的情绪:“我没跟别人玩过。”
他说得很慢,像是刻意为某种误会画上句点。
“你就当是……我的性幻想。”他低下头,在顾云来的下颌轻蹭了一下,嗓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只想跟你试试。”
那句话像是最后一根压舱的绳索,一头吊着克制,一头坠着深欲。
许天星的身体本就敏感,平时看不出来,他冷静得过分,像是被教科书和手术台磨出来的控制型人格,情绪稳得像山,动情时反而更沉得住气。
可一旦进入那个状态,他所有压抑过久的感官就像被突然放大,细节变得锐利,刺激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在顾云来面前。
顾云来太了解他了,知道他嘴上不吭声,可越是不吭声,越是情绪要把他撕裂。知道他背脊一绷,知道他被碰到某处时会下意识往后躲,可眼神却亮得惊人。
他知道许天星每一寸藏在冷静底下的软,藏在倔强背后的渴望。
许天星聚餐才回家,头发还带着车外的风,一身凉意没散,背后的门却“咔哒”一声被顾云来关上。
顾云来没再说话,只是靠近他,一点点收紧与他的距离。手从他肩头滑下,顺着手臂一路握住他刚从外面回来的那只手,指节有些冰凉。
“你喝酒了?”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