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调侃。
木族长急了,“啧,这叫什么话,我就叨叨一句,怎么还当真了?今晚不是说好炖羊骨头汤嘛,得炖啊,必须炖!”
说着说着木族长又叹了口气,神情逐渐严肃,“哎,我就是愁啊。天气越来越冷,森林里的野草野菜都枯了,越来越难找。再过个几天估计找不到野菜了,到时候给它们吃什么?”
花时安丝毫不慌,“别愁,有野菜吃野菜,没野菜喂树叶、喂草根,它们冬天在野外都能生存,放心吧,饿不死。就算营养跟不上,大不了搭点熟土豆一块喂。”
“土、土豆喂羊喂兔子?”木族长惊了,“那可是采集队辛辛苦苦——”
“族长,”花时安打断他的话,甩干水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别舍不得。羊和兔子养肥了,下崽子了,我们才有更多的肉吃。”
“当然,前提是我们自己能吃饱,才能给它们分一口吃的。要是我们自己都不够吃,那喂点树叶草根把命吊着吧,死不了就行,来年再好好养。”
言之有理,木族长用棕裙擦了擦手,不紧不慢站起身,“成,听你的,那我就先带采集队出门了,狩猎队的兽人跟你留在营地熏肉。哦对,羊皮也在水里泡一天了,你鞣制的兽皮软,顺带教教他们。”
“嗯。”花时安站起身,与木族长并肩爬上斜坡。
十四只红羊十四张羊皮,族长没明说分给谁,但让兽人鞣制兽皮,又什么都说了。猎物是兽人抓的,危险活力气活是兽人干的,兽皮理所应当该分给他们。
随着煮盐队与伤患的回归,狩猎队如今已有十二人。十四张兽皮分完只能剩下两张,其中一张肯定要留给族长,那另外一张……
人都走出一段距离了,花时安又快步追上木族长,压低嗓音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木族长几乎没有犹豫,听他说完便点了点头。
鞣制羊皮是个需要耐心的细活,采集队离开后,留下一人看火添柴,花时安赶鸭子似的,带着一群兽人在河边折腾起来。
一想到又软又暖和的羊皮,兽人们兴致勃勃,一个比一个有干劲,但才刚开始第一步,森林中来去自如,骁勇善战的兽人纷纷哭丧着脸,急得抓耳挠腮。
一个人鞣制不了十四张兽皮,花时安边教边哄,人累心也累,把自己折腾的够呛。
磨磨蹭蹭到中午,十四张兽皮总算是鞣制好了,最后给他们打了个样,教会他们如何将兽皮固定在竹框上,花时安脚底抹油,果断开溜。
忙起来又累,闲下来又无聊。
检查完熏肉,花时安终于能坐下歇会儿了,可没歇多久,他又闲不住了,跑回树洞拿了两卷棕绳,两件织好的棕衣,和一件织到大半、快收尾的棕衣。
石窑旁边暖和,找了个吹不到风的位置安稳坐下,花时安慢条斯理地织起了棕衣。
这些天有点空闲就在织,勉强织了两件半,可惜没一件属于他自己。欠下的债还没偿还,两件给上次植物大赛的并列第一长月月和红映兰,另一件给——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
刚织了两行,咋咋呼呼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
花时安扭头一看,巨明抱着固定好羊皮的竹框,正从营地跌跌撞撞地朝他跑来。
红羊个大,羊皮也要大一圈,固定羊皮的竹框只大不小。那么老大一个玩意儿抱怀里,花时安真怕他摔了。
好在兽人心里有数,跑得不算快,最终安全抵达他身旁。
“祭司大人你看,固定、固定好了!”巨明略有些激动,喘着粗气,笑吟吟地看着他。
不知道在激动什么,花时安织着棕衣,百忙中抽空看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固定好了就放着晒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