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准备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赵庚腰腹绷紧,身上的触感说不上好,硬邦邦的,简直像块巨石。
隋蓬仙笑他:“你怎么恶人先告状?明明就是你乞怜在先,我还不能说了?”
乞怜。
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这个词居然会和他这样严苛冷毅到古板的人牵扯在一起。
她还马奇在他身上。
叽叽喳喳的,像春天的小鸟,但是她说了什么?赵庚听不清,也不想费脑子去想。
他顺从着心底深处最原始、最真实的渴望,轻轻松松地就将人反压到了身下。
隋蓬仙瞪圆了眼,伸手推他,指尖却头一个沦陷,被他含了进去,舌忝得湿漉漉的。
她微恼地抽回手,让他不要发疯。
其实她想说得更直接些,但那个情字含在唇瓣间,她又拐了个弯,生怕再刺激到他。
“阿嫮看不出来吗?”赵庚眼尾泛着红,被他这样含笑注视着,隋蓬仙莫名一抖,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妖里妖气的。
反正不是什么正经人!
她一抖,小牡丹花受惊,一时没拢住层层叠叠的娇艳花瓣,有汩汩的花露从间隙流出,透过重重衣衫,洇湿了山脉延伸而出的端口。
赵庚眼神微闪,自山脉而起的蓬勃阳气迅速游走遍他全身,附在她耳边的呼吸都沾染上浑然烫意。
“我正在向你求爱。”他含住她跟着升温的耳垂珠,语气和舌下的触感一起变得湿漉漉的。
隋蓬仙没有说话,双颊染红,萦绕着她的香气随着温度升高而愈发馥郁。
小牡丹花期待了许久,但真到了饮取花露的时候,它还是受不住,层层叠叠的花瓣向内拢去。
懂得莳花弄草的人有经验,面对含羞的牡丹花,知道怎么才能让它乖乖拨开花冠。
云州少雨水,冬日却有连绵不断的雪。
良久,赵庚抬起头,英俊深邃的五官像是被一蓬春雨给淋透了,眼睫洇湿,连平时抿着略显冷淡的唇瓣都显出一种丰盈艳丽之感。
赵庚起初对四季并没有什么偏好,但眼下他却生出堪称滑稽的心思——要是世间只有春日一种季节就好了。
牡丹花总是在春日绽放。他私心祈盼天地长春,让她长开不败。
……
照顾隋蓬仙睡下,又叮嘱红椿她们多加留意屋里的动静,赵庚换了身衣服,骑上奔霄径直前往云州城外的北军大营。
北狄先前大败,已受过一次重创。呼延豹与西番小王暗中勾结意欲联手作乱的事败露之后,胥朝借机发挥,在谈判中逼得栾提等北狄使臣不得不忍气吞声,签下比先前苛刻很多的条令。
登上北军大营外围的望楼,远远能看见北狄民众散落的帐篷,草色荒芜,只剩一片枯竭的灰褐色。
连续败退,北狄人没有丰富的食物、衣物过冬。贫苦的生活,是激发北狄野心和贪欲的根源。
他们还会再度来犯。
赵庚下了望楼,将往日堆积的事处理完毕,又与和将士们议了许久事,等忙过一阵,他想起家中的妻子,归心似箭之余,心口暖得发烫。
原来有人可以牵挂的感觉是这样好。
云州天黑得快,又正值冬日,他回到位于云州城内的将军府时,天色像是被墨洇透了似的,是很深的蔚蓝色。
夜色深沉,越发衬得挂在府前的那两盏红灯笼瞩目,灯烛隔着红色纱笼落下融融的光,时不时被风吹得晃一晃,错落的光影落在那张端严英俊的脸庞上,明明隔着一段距离,赵庚却觉得像是有人举着烛台放到了他面前,心口都被跃动的烛火照得发暖发烫。
他将缰绳递给在一旁等了许久的亲兵,在亲兵摸不着头脑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