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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小凳摆在车辕前。

身后的人连连叫她留步,隋蓬仙不胜其烦,拎起裙摆就要上车,最后一下的时候,却没扯动。

她回头,隋成骧面色涨红,胸口不停起伏,明明是一副下一瞬就要晕过去的样子,手上却还牢牢抓着她的裙摆不肯松。

隋蓬仙想尖叫,那是她今日头一回穿的新裙子!被捏出褶痕就不好看了!

“阿姐,我想陪你出门。”隋成骧仰头看着她,浑然不觉这个姿势多别扭。

慈姑年纪大了,人生得又富态,被世子爷催着走了一段路,现在气儿都没喘匀呢,冷不丁对上隋成骧阴冷的眼神,她一口气险些岔了道。

“大娘子,夫人说,让您带上世子一块儿出门逛逛……”慈姑硬着头皮开口,“夫人慈爱,想着你们姐弟俩应该多亲近,还特地让婢拿了一千两银票过来给您花用。”

隋蓬仙忍无可忍,想一脚踹开隋成骧,但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死死捏着她的裙角,就是不肯放。

慈姑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三魂没了六魄。

“哎哟婢的小心肝嗳——”她急忙上前,想要先*拉开隋成骧,毕竟大娘子的功夫如何,她心里清楚,这一脚踹下去,世子爷可能真的会死。

忠毅侯府是世袭罔替的侯爵之家,侯府所在的位置也是临近皇城的崇安坊,托了前人的福,侯府占地颇广,前后左右的邻居都隔了不小的距离,要不依着他们这个闹法,早有其他家的阍人拿着大扫帚装模作样地出来看热闹了。

隋成骧咳嗽起来,那副架势让他担心下一瞬就要被肺腑咳碎了吐出来。

隋蓬仙拳捏得很紧,就在她忍无可忍的前一刻,一道沉而快的脚步声突然落响。

“松手。”

赵庚下了马,三步并做两步地走了过来,语气沉肃,短短两字,却带着不可撼动的力量。

他的视线落在隋成骧紧紧抓握着茜红裙摆的手上,伸手轻轻一拂,隋成骧就无法控制地松开了手,往后踉跄两步。

青壤连忙扶住了自家娇弱的世子爷。

所有人都在看赵庚。

包括隋蓬仙。

他没有言语,伸出手,替她展平了那片被捏出褶痕的裙摆。

裙摆的颜色很鲜艳,是取了金雀花、五叶地锦、红花等许多花草染出的明媚姝色,手巧的绣娘们引着各色丝线翻覆,呈现蝶绕牡丹的富丽热烈之相。隋蓬仙很喜欢这条裙子,昨日从水榭回来之后,就敲定了要穿着它漂漂亮亮地去见赵庚。

他的手并不是时下汴京郎君常见的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带着野性的小麦色,就那么铺在一片富贵秾丽的红裙上。

隋蓬仙看着这一幕,心口怦怦直跳。

她垂下眼,看见他唇瓣无声翕动。

‘很漂亮’。

她在他心里,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一个。

他眼中也只盛得下她一人的身影。

巷子里一时十分安静,许多双含着奇怪、不解、惊惶等等情绪的眼神来回地在隋蓬仙和赵庚身上游走。

隋成骧后牙紧紧咬着,推开青壤,自己站直了,哪怕他身体仍然很不舒服,胸口到喉咙那一处像是火焰缭绕过一样,又烧又痛,他仍倔强地看着那个巍峨如山,目似深渊的男人。

他心中已有猜想:“定国公,你来做什么?”

隋成骧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与排斥。

阿姐竟然容许这种人靠近她,甚至是……碰她。

慈姑嗫喏,担心姐弟二人共用身份的事暴露,见世子自个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那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就听得赵庚轻描淡写地撂下一句险些将她们炸得人仰马翻的话。

“定国公这称呼太见外,世子若是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