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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商言身上, 脸颊还贴着对方裸露的胸膛。

男人肌理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骨处赫然印着几道暧昧的红痕。

“我……”

应拭雪一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到,昨晚的记忆如碎片般涌进脑海——

医院庆功宴、喝混的酒、商言来接他时蹙起的眉……

还有更糟糕的。

应拭雪一个激灵想翻身逃跑, 却被腰间突然收紧的手臂牢牢锁住。

商言的手掌宽大温热,指腹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薄茧, 此刻正不轻不重地按在他后腰的敏感带上。

“跑什么?”

商言刚醒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

“昨晚不是挺能闹的?”

“谁闹你了, 我好臭, 快放我去浴室, 不然臭死你!”

应拭雪脸红的像烂番茄一样, 用卷毛脑袋蹭了蹭商言的胸, 撒娇地拖长尾音说, 像一只和主人撒娇的大型犬。

商言轻笑一声,一把手打算拽住应拭雪, 不让他逃跑。

却没想到应拭雪声东击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湿漉漉的触感, 让商言怔愣在原地,一不留神,应拭雪就啪嗒从他身上跳了下去:

“真是小孩子。”

商言指尖擦过脸颊,无可奈何地摇头。

浴室镜前, 应拭雪盯着自己脖颈上的吻痕发呆。

水龙头哗哗作响,他机械地往脸上扑冷水,试图浇灭脑海里不断闪回的片段。

“再喝一杯嘛!”

昨晚的自己挂在商言脖子上,指尖戳着对方紧绷的嘴角:

“商言你笑起来最好看了……”

商言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好像只是沉默地把他塞进车里,结果醉鬼得寸进尺地跨坐到驾驶座,捧着商言的脸就亲了一口。

“轰——”

应拭雪把整张脸埋进毛巾里,耳尖烫得能煎蛋。

更可怕的是,他隐约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想起来了吗?”

商言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少年手一抖,毛巾掉进洗手池。

男人不知何时靠在门框上,黑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胸膛。

晨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披了层金纱,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显得商言阴郁俊美。

“我、我昨天喝多了……”

应拭雪结结巴巴地后退,腰抵上冰凉的瓷砖。

“嗯。”

商言缓步逼近,指尖挑起他下巴:

“踢被子无数次,说梦话五次。”

应拭雪刚松口气,就听见商言继续道:

“还说特别爱我。”

空气瞬间凝固。

应拭雪瞪大眼睛,看着商言从睡袍口袋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视频里,醉醺醺的自己正扒着商言不放,小鹿眼亮得像盛了星星:

“最爱商言了!比管家的草莓蛋糕还喜欢!”

视频戛然而止。

“现在能解释了?”

商言把手机放到洗手台上,碰撞出清脆的响,也让应拭雪的心一颤:

“我真的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到爱我的?”

应拭雪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这是个陷阱——

无论回答“第一次见面”还是“昨天”,都等于承认蓄谋已久。

只是碍于少年的羞涩,没有真正地说出他爱商言。

“那时候还没醉。”

应拭雪急中生智,强装镇定地仰起脸:

“酒后吐真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