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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凉快……”

商言叹了口气, 任由他抱着, 另一只手摸出手机拨通私人医生的电话。

通话期间, 应拭雪不安分的手已经解开他几颗衬衫纽扣, 掌心贴着商言的胸膛汲取凉意。

“别乱动。”

商言扣住应拭雪的手腕按在枕边, 对电话那头言简意赅:

“半小时到。”

清晨,阳光透过白色纱帘透进来时, 应拭雪的体温已经飙到三十九度八。

商言看着怀里意识模糊的少年,果断扯过毛毯将他裹成蚕蛹, 打横抱起来往外走。

他就知道不该听应拭雪这个半吊子医生,说吃药就会好。

应拭雪烧得双颊绯红,额头抵着他下巴小声哼哼:

“难受……”

“活该。”

商言冷着脸按电梯:

“谁让你昨天穿单衣去雪地里拍照?”

应拭雪在他怀里拱了拱,发烫的唇瓣无意擦过商言喉结:

“我就是想拍初雪给你嘛。”

电梯镜面映出两人身影——

西装革履的商言抱着裹成粽子的应拭雪, 后者露出的半张脸上还贴着退烧贴,看起来可怜又好笑。

商言无奈叹气,揪着面前的小面团子的脸: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和我乖乖去看病。”

私人医院VIP病房里,护士刚扎好输液针,应拭雪就条件反射地往商言身后躲。

应拭雪烧得眼角泛红,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皮肤下清晰可见,针头刺入时下意识攥紧了商言的袖口。

“别怕。”

商言捂住应拭雪眼睛,掌心传来睫毛入蝶翼般颤抖的触感:

“我在。”

几天后,当应拭雪终于退烧时,商言倒下了。

应拭雪举着温度计目瞪口呆:

“三十九度……你也会生病?”

在应拭雪眼里,商言的身体已经在他的调理下好了许多。

病床上的商言面色苍白,却依然保持 着令人心慕的优雅姿态。

黑色丝质睡衣敞着领口,锁骨上还留着应拭雪前几天故意蹭上去的牙印,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过来。”

商言嗓音沙哑地命令。

应拭雪乖乖凑过去,突然被拉进滚烫的怀抱。

商言把脸埋在他肩窝深呼吸,灼热的鼻息喷在应拭雪颈侧:

“你作为传染源要负责。”

于是VIP病房里多了张并排的病床。

应拭雪举着吊瓶溜到商言床边,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

商言虽然闭着眼,却能凭借着练出来的直觉,准确无误地接住他,两人的输液管交缠在一起,宛如二人之间那条看不清的红线。

“商言。”

应拭雪戳了戳商言滚烫的额头:

“你现在好像一个暖宝宝。”

商言睁眼,眸中烧着高温也灭不掉的暗火:

“再乱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的“热”。”

出院那日,初雪正好融化。

应拭雪趴在商言背上,看男人单手在出院单上签字。

钢笔尖划破纸面的力度依旧凌厉,丝毫看不出这是高烧刚退的病人。

像是在向应拭雪证明些什么。

“我自己能走……”

应拭雪小声抗议。

商言充耳不闻,背着他稳稳穿过医院长廊。

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落,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后还敢不敢贪凉?”

应拭雪把脸埋在商言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