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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对自己真算的上下了大功夫。

“有意思。”

商言低语,声音却放轻了,他瞥向应拭雪,只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又沉沉的睡去。

手指间把玩着那枚监听器,凤眼里没有愤怒,反倒是一种狩猎前的饶有兴趣。

敢在他的床头动手脚?胆子也是肥的可以。

商言没有立刻拔除他,反倒是将监听器重新埋回了那盆栽的根部,甚至细致地还原了之前的摆放角度。

陷阱需要完美的伪装。

“王特助。”

商言对着身后唤道。

阴影处无声无息地浮现一个身影:

“老板。”

“查清监视器的来源,着恐怕又是我那三个养子干出的蠢事。”

商言的声音平稳无波,指尖在桌面上轻敲。

他本能的在嫌疑人中,将应拭雪排除在外。

商言知道自己最近和应拭雪过于亲昵,与他婚前对应拭雪冷冰冰的态度对比太过鲜明。

他有些无力的扶额,对方的脸尝尝让他回想起前世,他们前世就是如此,疏离里带着亲昵。

商言一开始还或多或少的防备下应拭雪,到后来对方的黏人越来越拉近他们的距离,也正因此,他们的前世成了一团扯不清的乱账。

应拭雪像是发现了自己对他而言,不过是纸老虎,表面严厉,内里还是纵容的。

那种恃宠而骄的娇纵劲太过明显,商言倒希望应拭雪能收敛些。、

他总是很担忧,养子们对应拭雪下手。

他自己也没办法24小时看住这个到处捣乱的笨蛋。

商言想着,最后还是叫住了特助:

“把应拭雪也纳进去吧。”

商言走到窗边,窗外是整个n市,他看着脚下庞大的商业帝国。

阳光勾勒出商言挺拔冷硬的下颌线,宛如一把利刃一般。

他并不是要找出一个贼,而是在挑选一个猎物。

一个需要被他亲手“教育”的猎物。

监听器是单向的,只能接收。

商言修长的手指间把玩着监听器,打算利用他,放出不同的“鱼饵”,投喂给这四条“小鱼”。

商言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引他们上钩。

他特意走到离监听器不远的会客厅,用恰好能让监听器捕捉到的音量,对着管家吩咐,语气冷淡中透着温和:

“让应拭雪过来,让厨房准备新鲜的草莓和低筋面粉,他上次一直吵着念叨的草莓舒芙蕾,给他做双份。”

他知道应拭雪的心思太过透明,一整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对他只有全然的信赖和依恋。

知道自己让厨房给他准备了舒芙蕾,就一定会来找他,缠着要他一起吃,

商言给管家吩咐后,在书房处理文件,对着空气,声音沉稳:

“旧码头c区的仓库,十一点,可能有”脏东西”要处理,让语冰去,手脚干净点,记住别惊动任何人。”

至于商牧野,对方最近执着于扮演亡母的角色扮演游戏。

商言漫不经心地走到盆栽旁,仿佛在对着他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刻意营造的疲惫,和不易察觉的紧绷感:

“计划有变,码头仓库,十一点半,必须亲自去一趟,那人手里有如郁的‘翡翠镯’,不能让东西再被弄丢了。”

商言太知道商牧野最敏/感的东西是什么了,这是对方亡母的东西,又或许承载着他的一点点的喜爱。

他的好孩子为了争宠,自然会为了他拿到这个东西,证明比起其他人而言独一无二的价值。

临到出门前,商言在衣帽间,对着镜子整理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