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害怕你讨厌我。”
这句话像是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进商言的心脏。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色深沉如墨。
“应拭雪,我太急功近利了,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商言低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应拭雪的手腕:
“所以我的态度才会那样,不要害怕。”
应拭雪猛地抬头,眼睛睁大,似乎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解释。
毕竟商言从不向别人解释。
商言自身就是权威。
应拭雪的脸颊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泛红,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言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忽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应拭雪的头发,动作温柔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辛苦了。”
商言说,声音低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疼惜。
应拭雪愣在原地,耳尖却悄悄地红了。
——
药物成分的事情,最后被应拭雪解决了。
商见迟被商言软禁了,但最后却什么也不说。
毒药的事情就这样搁置了一阵,生活又回到了平常。
浴室的水汽还未散尽,商言抬手擦掉镜面上的雾气,露出一张轮廓分明的脸。
他的黑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沿着脖颈一路蜿蜒而下,最终消失在裹在腰间的白色浴巾边缘。
他刚伸手去拿挂在门后的衬衫,忽然传来——
“砰!”
门被猛地推开。
商言浑身一僵,猛地转头,正对上应拭雪那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
应拭雪显然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整个人呆在原地,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连耳尖都染上一层薄薄的粉色。
他的嘴唇微微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卡在喉咙里,最后只憋出一句结结巴巴的:
“对、对不起!我、我着急上厕所……”
商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微暗。
他的肌肉线条在浴室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宽肩窄腰,水珠顺着胸膛滑落,最终隐没在浴巾边缘。
他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却又觉得这动作显得太过刻意,只好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你先出去。”
应拭雪如梦初醒,连忙后退两步,结果慌乱之下差点被门槛绊倒,手忙脚乱地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形。
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商言,声音细若蚊呐:
“你、你先用吧,我待会儿再来。”
说完,他转身就要跑。
商言看着他这副慌乱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那股尴尬反而淡了几分,甚至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他刚想开口叫住他,结果应拭雪已经“啪”地关上了门,脚步声哒哒哒地跑远了。
真是,冒冒失失的。
商言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正准备换衣服,忽然,门又被轻轻敲了两下。
“……?”
他皱眉,刚想开口询问,门缝里就探进来一颗毛茸茸的卷毛脑袋。
应拭雪红着脸,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直视他,声音软软的:
“那个,商言,我、我帮你吹头发吧?”
商言一怔:
“什么?”
应拭雪抿了抿唇,鼓起勇气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吹风机。
他的目光依旧不敢往商言身上瞟,只是盯着地板,小声解释:
“你头发还湿着,这样很容易感冒,所以我就想帮你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