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纯良无害。
看得人心疼。罪魁祸首只一眼便生出悔意,把时既迟折腾到天亮, 是他的错。
蔚珩“咔”地合上笔盖,绕到时既迟背后,给他揉了揉肩膀:“困了就睡吧, 楼上有休息室。”
时既迟享受地讓蔚珩给他捶背,闭眼仰靠在椅背后, 被锤得舒适间,发出几声暧昧勾人的喘息。
他像是对身后人倏然变慢的动作浑然不觉, 扭动脖颈, 感觉疲累一扫而空, 便涌上了一阵慵懒,起身朝楼梯转过身, 略帶嘲弄地看向蔚珩:“老板上班我睡觉?”
蔚珩失笑:“是老公上班你睡觉。”
时既迟冷嗤了一声:“那我老攻挺多的,”伸着懒腰踏上楼梯,抬腿的动作间, 军裤将臀勾勒得淋漓尽致,“你排不上号。”
蔚珩盯着被布料包裹中,随上楼动作左右摆动的地方,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随即故作輕松地笑道:“那就不排了,”时既迟闻言挑眉,便听见蔚珩颇不要臉地说,“我插个队。”
“给插吗?”蔚珩问他。
乍听起来是在问时既迟给不给插队,然而嗓音帶着哑意,前一晚被泡到发白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看向时既迟的目光里压抑着深沉的爱欲。
时既迟早已踏上二层平台,头也不回地推开休息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干净敞亮的房间,大概只作休息用,除了一張床、几本杂书和一个服务机器人外,别无他物。进入的同时,他随意地应了一句:“滚。”
他躺在软床上,鼻尖满是蔚珩的味道,有种溫和的书卷香气,熏染着困意,讓他很快便沉睡过去。
楼下的蔚珩一个人打了两份工,昨日未處理完的工作和今天的堆在一起,讓他也难免倦意,處理完一大半,时间便来到午后。
一夜未歇的他倒是没那么困,但想到楼上的人,他就忍不住上去寻找对方。元帅捏捏鼻根,头一次生出自己也需要午休的想法,踏上楼梯,便闯入休息室里。
床上的Alpha睡得安稳,窗边薄纱掩去炽烈的光线,柔和地照在时既迟臉上,像童话里发光的天使。
蔚珩脱掉外衣,躺在时既迟身旁,把人輕轻揽进懷里。
他动作不大,懷里的人却很警觉,在溫热的体温相拥相融的时候,时既迟便醒了过来,一手掐住蔚珩的脖子。
“你来做什么?”看清身后的人,时既迟松开了对方,眼里红色的血丝昭示着他的困意,倒头又把腦袋埋进枕头里。
蔚珩被他帶着起床气的嗓音逗得发笑,把手臂搭在时既迟腰间:“我也是需要午休的啊,而且,这是我的地盘。”
“现在归我了。”时既迟睡得迷迷糊糊,居然鸠占鹊巢地对蔚珩说。
蔚珩颤抖的胸腔抵在时既迟背后,低低地笑了两声,温声哄道:“好,都给你。”
时既迟啧一声,转过来捂住蔚珩的嘴,腦袋埋在对方懷里,面色红润,闭眼咕哝道:“别弄醒我。”
“知道了。”蔚珩轻声说,把时既迟拥得更緊。
匀长的呼吸喷洒在蔚珩胸口,不知过了多久,蔚珩将将入睡,便听见怀里传来人声:“蔚珩,明天带我去实验室。”
蔚珩立即睁开了眼,低头看去。时既迟眼里依旧泛红,只是看起来完全清醒过来。
“可以带你去,但明天不行。”蔚珩没有起床气,在睡眠边缘被人唤醒也只是轻皱了下眉,一见时既迟,便勾唇笑起来。
“明天为什么不行?”时既迟追问,他作为副官,清楚蔚珩的一切行程,“你明天没有安排。”
“临时决定的,一场发布会,你陪我去,”蔚珩有些严肃,连语气都不是商量,等他意识到这点,又放低姿态去问时既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