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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既迟答:“行。”他总觉得,蔚珩去所谓的发布会,是想讓他见什么人。否则不至于一定要他去。

“那你今晚,来我这吗?”蔚珩凑到他面前,得寸进尺道。

时既迟怼开他的臉,颇有些无奈:“你想做什么?”

“把后两个字去掉。”蔚珩笑。

时既迟翻了个身,后背对着蔚珩,清醒了依然不想起:“别说骚话。”

“可是你自己说的给我睡啊,”蔚珩朝他挪过去,日渐熟悉的气息扑在耳畔,“我一定会让你*的。”

他凌晨虽是口嗨随意撩拨,但不可否认的是,蔚珩确实让他很*。

曾经没尝试过不知道,从抑製剂失效起,他每一次经历情事,都有不同的感觉。

越来越沉浸,乃至有些时候会对他的Alpha们产生一种微妙的心理。

他想要……

“说正事,”时既迟红了耳根,生硬地转移话题,“那張照片重要吗?”

“很重要,”蔚珩不假思索道,话畢他又心虚,声音也低了下来,“对我来说,很重要。”

于是,时既迟半夜飞过屋顶,落到蔚珩院里赴约。

屋内的人早就等着他,在萧萧竹林下,接住墙头一跃而下的时既迟。

即使他并不需要接应。

他稳稳地落在蔚珩怀里,微凉的夜风中,蔚珩用怀抱护着他,暖热的体温从手臂传来。

时既迟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让身后的蔚珩能向他贴近。

那張照片被蔚珩反面朝上,放在桌面。时既迟伸手去翻,刚掀起照片一角,便被蔚珩握住手腕。

时既迟眉梢微扬:“?”

“你……”蔚珩欲言又止,终究放开了他,“看完照片,别对我有什么厌恶或者偏见,好不好?”

“我先看看。”时既迟没有给对方肯定的答复,只是含糊过去。

照片在他手里缓缓翻面,几十张臉出现在眼前。

相紙保存得极好,看不出泛黄褪色的痕迹。

时既迟认出军服属于第一军校附属初中,时既迟和时禮都是这所学校畢业的。

原来蔚珩也是吗?

时既迟在人群里找寻,但一个身影过于显眼,他还没找到蔚珩,便先看到了他——

六七岁的小孩,黑色头发柔软地搭在额前,浅褐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脸庞稚气未脱,有点肉嘟嘟的。

是他自己。

时既迟抬眸向蔚珩看去,对方目光落在小时既迟脸上,几分宠溺,几分怀旧。

时既迟再找,便看见画面里,他身后的两个人。

一个是时禮,另一个,虽和现在差距挺大,但他认出来了。

是蔚珩。

“当年你总是喜歡放学后来我们班上,找你哥哥。”没等他发问,蔚珩率先开口解说。

肉乎乎的小朋友,软腻腻的嗓音,爱笑的眼睛,很容易就得到大朋友的喜歡。

时既迟一来,身边便会围着一群哥哥的同学,争抢着给小朋友塞零食。

蔚珩不太合群,他常常在人群之外,在别的同学们都围在时既迟身边的时候,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隔着人墙,对小朋友投去目光。

他不示好,不争抢,只是默默的,总是默默的。

那一年,蔚珩13岁,而时既迟不到7岁。

他原以为永远不会和时既迟有交集的,时既迟永远不会注意到他,他只是“哥哥的同学”。

可是一年后,时禮给时既迟買了大把糖,每一颗糖果都有漂亮的玻璃糖紙包裹着,糖纸被揉搓的声音窸窸窣窣,并不刺耳。

小时既迟像是遇到难题,嘴里含着糖,扒着时禮的腿,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