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传出瘆人的回声。
时既迟和蔚珩答应带余梁出去,但朋友们没办法带,离开也只会徒增群众恐慌,他们的调查行动不能惊动组织背后的人。
况且虽然隔三差五被注射药剂,但研究员们其实很照顾实验对象们的生活,大概是因为还有利用价值,所以只要不主动招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密道很长,半小时才走到头,出口被灌木笼罩,拨开便是一片树林,夕阳照在枝叶罅隙里,清风一吹,地面的光斑摇摇晃晃。
绕出树林,找到星舰,他们把余梁送到弥顿的家附近,便回了元帅府。
荒星尚是黄昏,弥顿已入深夜。
柔和的灯光照在时既迟脸上,他垂眸给蔚珩处理伤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下投落小片阴影。
医用棉签扫过手背上的伤口,蘸取的药膏在咬蔚珩的手,但他盯着时既迟专注细心的神情,竟觉不出痛来。
“还看?”他的目光毫不掩藏,时既迟被他盯得无奈,处理好伤口,把废弃物扔掉,抬眸看了他一眼。
蔚珩如痴如醉地笑:“好看,我喜欢。”
时既迟没理他,把药箱放到原处,走回来的时候,被蔚珩拽着手臂坐在对方腿上。
“你还有伤,”时既迟嘴上拒绝着,但在蔚珩腿间没有挪动,只是身子偏了偏,避开蔚珩的右手,“牵扯到伤口,别想让我帮你第二次。”
蔚珩埋在时既迟颈窝里,双臂圈着他细瘦的腰肢,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低声哄骗道:“放心,我没用力。”
没用个鬼。
时既迟冷嗤,肩膀微抬,歪着脑袋把蔚珩的头夹在他下颌和锁骨之间。
对方却甘之如饴,张口咬住时既迟的脖颈,温软有力的舌尖在脉搏上舔舐,半哑着嗓音问他:“既迟,今晚睡我这儿,好不好?”
第60章 16 “装睡,是默许我对你做点什么吗……
濕润的触感在脖颈輕扫, 时既迟肩膀放鬆,脑袋后仰, 躲开蔚珩的动作:“手伤了还想着那档子事?”
被舔舐过的皮肤闪着水润的亮光,蔚珩盯了一会儿,抬手抹掉自己嘴角的濕痕,不太知足地笑道:“又不是阉了,怎么不想?”
时既迟沉默,对方留在他身上的涎液蒸发,一阵冰凉。他伸手去擦, 眉目间显示出对另一个人的无奈,对着蔚珩张张嘴,又輕叹一声, 避开对方的视线。
办公室里待处理的工作与他无关,他从蔚珩腿上站起来, 便打算独自离开。
折磨人的上司却不情愿就这么放他走,在他抬脚之前, 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腕, 輕輕一扯就把他抱进懷里。
溫热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 时既迟被蔚珩抱着,在地毯上緩緩原地轉圈。
“好了好了, 我错了,”蔚珩的两臂从他肩上穿过,悬吊在时既迟的胸前, 柔声哄他,“我发誓,只是单纯地睡一觉,像第一次那样, 好不好?”
“不。”时既迟冷漠拒绝,拨开蔚珩的手,反被对方握住。
蔚珩的拇指从时既迟手背上抚过,语出惊人,不知有几分真心:“就一晚,我要是敢做什么,你就杀了我。”
时既迟挑眉,猝不及防地下蹲,从蔚珩两臂之间挣脱,出言讥嘲:“然后让我在杀了你和被你上之间选一个?”
蔚珩摸摸鼻子,经他一提醒,多日前把时既迟抵在桌面,逼他在“杀掉我”和“从了我”之间二选一的画面又浮现眼前。
后知后觉地涌上一股羞赧,蔚珩红了耳根,颇难为情地解释:“不是,我——”
时既迟有些好笑地打斷他,雙臂绕在胸前,勾起一边唇角:“我的意思是,我不去你那。”
蔚珩面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