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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出发,却正好是研究所所在时区的清晨。

毕醫生就是被蔚肇拐走的专家,他扯着谎應付蔚珩,抹了一把汗,目光警惕地扫过时既迟高大的身影。

蔚珩侧身给时既迟讓路,视线在对方嘴唇上纠缠片刻,跟毕醫生随口解释:“他是我副官,没什么好遮掩的。”

“是是是,您请便。”毕醫生亦步亦趋跟着他们,手指在白大褂的兜里摸出光脑,腳步頓了頓,低头快速地给别人发去一条讯息,便神色匆匆地收回,快步跟上两人的脚步。

时既迟淡然地走在最前面,走廊两侧的白炽灯映着墙面不知所云的涂鸦,他随手推开一扇门,被窝还有睡着人的痕迹,但一个人都没有。

心下起疑,时既迟轉身,又检查几个房间,仍是一样的结果:“睡覺?床铺都是空荡荡的,总不能跟我说,睡一觉人就不见了吧?”

“呃……”看不清对方的面容,被一番冷嘲,毕医生明显愣了一下,额头渗出細密的冷汗,“可能,也有些去后院散心了吧。”

时既迟点头,声音冷得没有波动:“带路。”

哪有副官超越元帅擅自做决定的?

毕医生心虚地观察蔚珩的表情,但蔚珩不知盯了副官多久,此时才悠悠然把目光轉回来,像在催促他。

他不敢拒绝,只好恭敬地用手臂指向后院的方向,赶紧走在前头引路:“这边请。”

实验室的走廊又长又阴冷,离开白色的建筑后,暖暖的日光便从天上洒落,映亮了墨绿的叶片。

阴冷的感觉却没有消失,阴魂不散地跟在时既迟身后。

灌木围在花园外侧,两人跟随毕医生绕花坛走了半圈,便看见花篱阻路的花园入口,隐约可见里头姹紫嫣红的花瓣,点缀在如茵浅草里。

几声莺啼从花草间溢出。

毕医生先行推开花篱,不甚情愿地挤出一个笑臉,让他们进去。

蔚珩踏入花园,转身牵着时既迟的手,把人扶着迈出脚步。

时既迟还没落脚,便见蔚珩猛地闪身挡在他身后。

他错愕转头,寒光一闪,蔚珩扣住某人的手腕翻转。

匕首掉在泥土里,发出金属的钝响。蔚珩跟对方扭打,三两下便将其制服着跪在地面,那人雙手背在身后,被蔚珩用手铐禁锢。

蔚珩威胁地瞪了一眼缩在花篱后瑟瑟发抖的毕医生,握住时既迟的肩膀,上下检查一遍,掀开时既迟后背的衣服:“没事吧?”

“没事。”时既迟拍开他的手,衣服下落,遮住小麦色的細腻皮肤。

蔚珩放下心来,抬头却见时既迟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

顺着他的目光抬手,蔚珩看到一条狰狞的傷口,被刀刃划的,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淌落。

“小傷,没感觉。”蔚珩不在意地笑了笑,看起来没有逞强的意思。

时既迟眼神骤冷,弯腰捡起地面的匕首,刀刃干净锋利,他对身后的人嘲讽:“庆幸刀尖没有淬毒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完,不再理会蔚珩,低头去看面前行刺的人。

对方眼里布满血丝,一身破烂的白衣,跟疯癫的实验对象一样,只是要干净得多,不是松松垮垮的。

时既迟把匕首抵在那人喉前,挣扎怒骂的男人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拽着衣领把人揪起来,临走前冷冷地瞥了一眼蔚珩。

Alpha突然意识到时既迟未曾言说的关心,追在时既迟身后:“我错了我错了,真的疼,”他把手背横在时既迟眼前,夸张地晃了晃,“你帮我吹吹吧。”

时既迟眼珠都没有偏移半分,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副官?”蔚珩凑近了些,看见时既迟手上的男人震惊中带着些许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