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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迟的意思,在旁人的視野盲区里垂下手,拉住时既迟,与他十指相扣。

学生们却无暇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氛围。

两个教授都这么说,其实是默认他们会在明天的比赛中获勝,否则拿不到下场比赛的资格。

被教授们极度的自信鼓舞,学生们郑重地点头,眼底畏缩的神色转而变成必勝的坚定决心。

*

第一场比赛在早上八点开始,时姓兄弟当真如他们所说,完全放手地坐在场外,气定神闲地让队友们在无指揮的情况下自由发挥。

这在实战模拟赛的历史上都是头一遭。

平坦的绿茵场視野开阔,队友们把手交叠在一起,气势十足地互相道声加油,便各自坐上機甲,等候裁判发令。

场馆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唯有中央的绿茵场一如既往地亮着,照在场边的观众眼里。

随着三秒计时结束,比赛正式拉开帷幕。

第一军校战队的队员们操纵着机甲的摇杆,与敌方缠斗在一起。

一时间电光火石,刺眼的红光伴着机甲爆炸的巨响,粉尘扑腾。

滔天的火光中,几架机甲缓步走出,是迷雾中归来的胜者。纯白的战甲上不可避免地沾上烧焦的黑色,少年人神采飞扬的面庞被投影到场馆中心的大屏上。

第一军校战队的十个机甲师,零人伤亡,就连机甲的损毁程度加起来也不过10%。

画面上的计时器定格——

1′43″。

裁判员举起牌子,主持人当即激动地宣布比赛结果:“恭喜第一军校战队!”

场馆内随之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掌声雷动。

在无指挥且队员都是首次参赛的情况下,胜过一个多次打进四强的老战队,无疑是一场精彩的表演。

身着驾驶服的荣逊军校队员稀稀拉拉地从硝烟里走出,一个个低垂着脸。领头的秦亮反应更甚,气得浑身发抖,后槽牙都要咬碎。

他目光阴毒地望向坐席最前排的Alpha。那人懒散地翘着腿,倚在椅背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时既迟缓慢抬眼,仿佛只是在看不起眼的劣质笑话。

但时既迟连唇角都懒得勾起,他只对自己有兴趣的东西,才会展现出一丝注意

赛后会跟对手一一敬礼,秦亮阴沉着脸,敬礼的手臂绷得颤抖,礼毕后,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奇耻大辱。

他堂堂陆军上校,居然被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废物打得无法招架。

胸膛激烈地起伏,却没有人在意他的情绪。

时既迟拍着维林的肩膀,冲队员们勾唇輕笑:“不错,继续保持。”

得到上将大人夸奖的学生们喜不自胜,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位长官身后,进入总馆内去抽下场比赛的地图,之后分开休整,为之后的比赛做准备。

就这么连胜七场,难度越来越高,士气也越来越振奋,大家都相信自己一定会赢。

观众席的众人手心攥着熱汗,紧张期盼地盯着场景内迸射火花的机甲。

“维林帶小队从西侧山脊包抄,时礼率主力攻打据点,其他人回防。”时既迟坐在临时指挥处,一身黑金的军服挺括,眉眼严肃地低沉,有条不紊地发出指令。

转播画面被全星际的人观战。

绚丽的光效看得人头晕眼花,战队打入敌营,一举摧毁敌方的指挥点,计时结束。

两个小时的战斗落下帷幕。

时既迟抬起劲瘦的小臂,摘下耳中的通讯耳机,将其收入掌心。

时礼脸上被硝烟蒙上一层黑灰,从山頂吊着滑降绳,摩擦着脚下的山石,几息间便滑到时既迟身旁。

“恭喜第一军校战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