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不舍地止住话头,通讯挂断前,他状若随意地说道:“议会提了反强制标记法的新提案,按照你当时的处理思路,无论主观上是否存在过错,强制标记他人包括Alpha、Beta、Omega,一律从重处罚。”
“处罚方式包括但不限于强制佩戴止咬器、切除腺体、物理阉割等。”
处罚适度严格,对受害者的保护会更加到位。没人想在公众場合佩戴标志性的止咬器,更不想被阉。
时既迟点头:“这是好事。”
“嗯,”郁淞配合地上下摇晃脑袋,眉飞色舞地为未婚夫感到骄傲,“公众都说你上次处理得大快人心,还希望你官复原职。不过大家现在注意力被比赛分散,联邦也在压熱度,所以知道的人少。”
时既迟倒是不急于一时,联邦的决议总要听取公民的意见,总会人尽皆知的:“到公示的时候再说。”
通讯挂断,时既迟侧头看了一眼时禮。他方才为了不讓郁淞看到情敌,一直歪着光脑在说话,讓时禮的脸不会出现在虚拟投影里。
时礼没有多说,但是含弄着时既迟的腺体,他每说一句话,都会被对方张嘴輕咬一下,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尾瞬间漾出绯色的清波。
他勾人的嗔怼落入时礼眼里,反而更引人情动。
时礼松开他的腺体,但身子向前挪动,全身都跟时既迟緊贴在一起,时既迟的后腰甚至能感受到他哥的形状。
时礼向上抬起腰腹,在时既迟身上蹭了蹭:“怎么,我拿不出手?需要你这么大费周章地藏着?”
怀里的人被他的动作激得震颤仰起脖子,眼尾蓄着的春水映着破碎的光。
不等时既迟答话,他像是自己理解过来,弯着眼,温润輕缓的语气里帶着淡淡的调笑:“还是说,婚外情人應该藏起来?”
“……”又是婚外情人。
时既迟躲开他无厘头的取闹,换了休闲的衣服,领着学生坐进战場旁邊的观众席观战。
这是第八区的萨沭山谷,地形多变,有溶洞可以令機甲或侦察兵藏身。算是常规地图,赛事开发的多数場景,难度与之相当。
画面右上角红蓝两种颜色的小点代表两个隊伍成员的实时位置,其中红色隊伍比较分散,另一隊分成几波,结伴行动。
两分钟后,某个红队成员迎面撞上蓝队,展开一场厮杀。光屏上的投影里,橙黄的火花随機甲的碰撞而迸溅,四个蓝队的機甲师将落单的侦察兵包围,没多久就击败敌方,积一分。
随后几人在附近摸索,抢占一个据点,积三分。
时既迟一边緊盯比赛现场,一边压低声音跟队友交代:“我们下场比赛的对手是这两队之间的勝方,好好分析他们的作战风格,最好能精确到每一位选手。”
队员们愣愣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比赛,生怕一不留神就漏掉什么细节。
“……”时既迟看着他们出奇统一的反应,欲言又止,用胳膊肘拐了拐身侧的Alpha。
时礼会意,替他补充:“放轻松,官方平台上会有回放,多看几遍就是,没必要这么紧张。”
“但是记住,回放要在明天比完赛之后看,免得影响发揮。”他说完,向时既迟挑眉,试图得到时既迟的认同。
时既迟只是颔首,并不想理他。
因为他换衣服之前,被某人拽回床上,握着他的手,放低姿态地乞求:“既迟,你撩的火,帮帮哥哥。”
时既迟冤:“……”他好像只是出现在时礼眼前,什么都没干,就莫名其妙被扣上“撩火”的帽子。
想到这里,时既迟按了按手心,目光含怨地朝右边瞪了一眼,鼻尖仿佛还残留着什么令人浮想联翩的味道。
时礼佯作不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