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
“因为脑子里演练过无数次,”时礼从后吻住他的腺体,双臂把他圈在怀里,赤诚地表白,“时既迟,我只喜欢过你,以后也只会喜欢你。”
怀中人耳根肉眼可见地红了,他发烫的脸埋进时礼胸口,习惯性地蹭了蹭:“哥一点也不好。”
“怎么?”时礼挑眉,望着雾气朦胧的镜子里,两人相拥的模糊身影。
“整天想着怎么睡弟弟。”时既迟故作老成地挑刺,沾着水珠的睫毛上下扇动。即使看不见脸 ,时礼也能想象出说这句话的时候,时既迟嘴角调侃的坏笑。
在他面前,时既迟永远是那个清澈可爱的弟弟。
时礼哑然,额头抵着他的后脑,湿透的发丝冰凉,发梢的水珠沿鼻梁划过鼻尖。
他吻过时既迟的嘴角:“我错了,”浅笑着揉揉时既迟的头,打趣道,“给你道歉,好吗?”
时既迟呼吸平缓,半晌都没有答话,像是困得睡着了。时礼把他从水里捞出来,用花洒冲掉两人身上的沐浴露后,将人放到自己的床上。
天朦朦胧胧快要亮起,不需要借助光源,他也能看清时既迟紧闭的双眸。他在墙壁垫了一个枕头,免得时既迟着凉,自己则躺在外沿,细心的照顾跟小时候一样,从未变过。
搂住纤柔的腰,下巴抵在对方的头顶,他闭眼睡觉时,听见时既迟叫了他一声,拖长的语速彰顯着恹恹欲睡的困意,却向他发出邀请:“今年春节和我一起回家吧。”
时礼苦涩地笑了笑,把人更深地拥入怀中:“不行,我现在不是你哥。”他离家十年,那个地方早就没了他的位置,或许再也称不上家。
话语微顿,想到别的什么,时礼笑意更深:“是婚外情人,”他隐藏在亲情包裹之中的爱意,在无人知晓的阴暗里悄然生长,见光死后,如今却被人重新拾起。
他知道时既迟对他的感情与爱无关,可他依旧贪恋着这份或许只能昙花一现的温存。
但是够了。
他贪心的妄念,有幸被时既迟眷顾。至少他得到过,哪怕只有一次,哪怕明天就会被人发现,把他打入地狱。
他也心甘情愿。
“所以,你可要把我藏好了。”
*
軍校南面最大的训练场上人头攒动,观众席被全部填满,场地外的空地上都围得水泄不通。
昨晚的新地图上传在軍校内部的论坛里,骤然拔高的难度激起了軍校生们的参赛热情,自命不凡的他们总是喜欢挑戰难度。就连一向躺平混死的学生也纷纷提交了报名表。
又能拿学分,又能跟大名鼎鼎的时既迟并肩作戰,没人想错过这个機会。
但由于报名的人实在太多,军校提前截止了报名时间,发了通告,决定在周三下午举办一场内部选拔赛。
时既迟和时礼刚睡醒,就收到校长发来的通知。他们作为上将和指挥官,有权坐在主席台上,挑选适合参赛的选手。
台上的桌椅只能坐下两个人,他们在众人注视下,一前一后入座。深蓝的桌布垂到地面,悬浮的光球在席位上投影出两人的名字。
场上的学生被係统隨機分为两队,经过一个小时的互相接触熟悉,初步培养起默契之后,他们分别坐上模拟機甲,登陆进係统开始对戰。
中央的全息光屏上显示着作战地图,崇山峻岭层岩叠嶂,山间飞泄的瀑布在潭底激荡起比機甲还高的巨浪,汹涌地朝低处奔流。
双方从各自阵营出发,在山巅相遇。隨着第一声机甲击倒树木的巨響,惊起的山雀尖唳着飞入云端,激烈的打斗正式拉开序幕。
机身碰撞的火星喷溅,落在干枯的枝叶上,燃起的火焰飘出黑烟,在山头与橙黄的日辉形成一道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