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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郁淞如蒙大赦地期盼点头,时既迟一脚把人踹下床。

光裸的身躯在地面滚动,被桌脚拦住才堪堪停下。他咬牙忍住疼痛,听见时既迟骤冷的语调:“跪下。”

一秒、两秒……

郁淞错愕地呆在原地,像是没理解到时既迟的意思。

在时既迟眼里,他只看见对方咬牙震惊。也对,毕竟是自尊心極强的Alpha,之前肯承认自己是狗就已经很没有尊严,何况向人下跪?

然而片刻后,郁淞回过神来,从地面爬起,毫无负担地跪了下去。屈服的动作,只是在仰头看向时既迟的时候,侵略的眼神像是能将人拆吃入腹。

时既迟以为这就是極限了,而对方凝望他几息,忽然餍足地舔舔嘴唇,邪笑之中,露出森白的牙。

他朝时既迟跪着走了几步,把脸埋在时既迟的腿弯,低声叫道:“主人。”

时既迟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周身红紫错落的痕迹,姿态高贵冷艳,更添几分色气。

看着郁淞半歉悔半侵占的目光,时既迟勾唇笑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小狗用这种眼神看主人,想造反吗?”

郁淞还没作出反应,就见时既迟收敛笑意,一脚踩在他的心窝:“跪直。”

这个动作很危险。

狂乱的心跳从足底传递到时既迟的皮肤上,腿弯随对方呼吸的节奏而微微起伏。他的腿根就这样暴露在郁淞眼前,与床沿接触的那片皮肤被挤压得变形,让人忍不住回味……

察觉到郁淞逐渐阴沉的眸光,时既迟視线下移,看清缘由后,抵在郁淞胸口的脚稍使力,把人推得向后仰:“别踏马对着我y。”

时既迟收脚,趿上拖鞋,从衣柜里找出衣服穿上,“什么时候軟掉再来跟我说话。”

小厨房的门口,有人已经倚着门框目睹全程,见争执终于停歇,才浅笑着走过来。

手里的湯温度凉得刚好,他递给时既迟:“雪梨湯,润嗓。”

时既迟冷眼含怨,抗拒地绕过他。明明时禮才是煽风点火的那个人,害他……

时禮不恼于他的小脾气,溺笑着将他搂住,把汤碗抵在时既迟的唇缝间:“乖。”

像小时候哄他吃药一样,时既迟下意识就着时礼的手,仰头把雪梨汤喝下去。

擦嘴的时候,时礼放下碗,拿了药箱坐在床沿,对他拍了拍大腿:“趴着,我给你涂药。”

大概是知道反抗无效,时礼总会变着一千种法子哄他。时既迟放弃抵抗,趴在时礼腿上。

药凉,涂抹进伤口的褶皱里,他疼得整个人都瑟缩一下,心里极不平衡地咬在时礼腿上。

时礼轻笑,没跟他计较,含笑的眉眼逐渐恢复冷峻,专心地给他涂着药,还把没有清理干净的东西也带了出来。

两人洗了手,时礼给时既迟的椅子垫了一层软垫,把郁淞一早就做好保着温的饭菜摆出来。

开饭之际,时既迟侧目看着地面跪着的狗,还没消肿,但眼巴巴仰头望着兄弟两个,怪可怜的。

“起来吧。”时既迟端起他哥舀的饭,随口唤一句便收回视线。

郁淞听话地坐到餐桌旁。

两双筷子在瓷盘里打架,它们的主人趁时既迟没有注意,狠狠地瞪着对方。

时礼抢到那块肉,把它放进时既迟碗里,听见弟弟忽然叫了他一声:“哥。”

时礼收回筷子,抬眼看向他的弟弟:“嗯?”

那双总是对他包容的眉眼,此刻涌动着陌生的情绪,不解、犹豫,还有几分想要弄清的探究。

最终,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冷静地朝他看来:“我们谈谈。”

时礼耳边顿时“嗡”的一声,心跳极速坠落,仿佛已经预见到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