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紧绷。”
被戳穿的人红着耳根转头,故作嫌弃地捂住被压麻的肩膀,试图挽回自己身为兄长的尊严:“我在想晚上吃什么,没注意到你。”
“嗯。”时既迟恃宠而骄地点头,声音拖得很长很长。想到校长托欧阳舟交代他的事,正经道,“我晚上有入学教育,去训练场吃。”
时礼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入学教育?”
“对。”时既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只觉得对方忽然燃起浓烈的占有欲。
“联谊会?”时礼换了个称呼,嗓音里压抑的暗潮更显汹涌。
“嗯……”时既迟现在理解过来,他哥担心他接触到不良人群,从小就是这样,虽然不会干涉,但作为兄长总是不太放心,所以时既迟也尽量避免跟那些会让他生理不适的人打交道。不知道在心虚什么,时既迟解释道,“我是新教授,校长会在发言里介绍我。”
听到时既迟画蛇添足的解释,时礼眼底的阴郁悄无声息地化解些许:“什么时候?”
时既迟看了一眼光脑时间,离开场还有半个小时,走过去差不多刚好:“现在得出门。”
“等我。”时礼说着翻身下床,从他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一套跟时既迟一模一样的黑金军服,三两下脱掉身上的睡衣,穿军服的动作却要慢得多。
很奇怪,明明是看过无数遍的肌肉,时既迟今天却不由自主有些脸红……
路灯从树丛顶上支出一截,纯白的光亮照得恍若白昼,粉红夹竹桃在训练场四周的绿化带里点缀,绿叶掩映下,更显娇艳。
两道颀长的身影从青石大道上踏过,相同款式的黑金配色,远远看去,互相迁就的脚步、身高相当的背影,让这对兄弟在亲情之外,看上去多了些别的色彩。
学生里里外外在绿茵场上坐了十来圈,人群中心处,两鬓斑白的慈祥校长站在烧烤架旁,手持话筒,威严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足以让在场人群全部听清。
发言的末尾,他向学生们介绍了今年新聘请的九位教授,其中特聘教授时既迟被他重点夸奖。
深黑袖扣随小臂抬起而垂落在腕间,纯净深邃的坦桑石袖扣映着纯白灯光。入座后,时既迟随手叉起野餐架上暗粉色夹竹桃形状的点心,视线在人群中流转,定格在正对面的地上。
时礼盘腿坐在一群新生之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答着叽叽喳喳的学生,眸光深如碧潭暗涌,隔着人群落在时既迟脸上,唇角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烤架的火光投入眼底,炽热又危险。
兄弟隔岸相望,不约而同收回视线。身旁的几个新教授端起酒杯,冰块在金棕色酒液里碰撞脆响,预备跟时既迟碰杯。
那道炽烈的视线再次投了过来,只是目光的主人不再浅笑,眼底的冷意直逼向人,周围的新生都吓得不敢说话。
时既迟却笑意更深,沉眸压平唇角,冷淡应声:“抱歉,酒精过敏。”
两兄弟嘶嘶冒冷气,眸光相接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凝滞成冰,气氛一时竟比制冷机还要幽凉。
时既迟同恩师交谈,矜贵的锋芒收敛些许,把握着恰到好处的谦逊体面,却依旧让人感到耀眼如清冷明月。
对面的人悄然离席,僵持的氛围如冰雪消融,新生重新热闹起来。
“去吧,你们兄弟两个需要好好沟通。”还不知道两人关系正在重回正轨的校长嘱咐道,枯糙的手指抚平肩上时既迟衣料的褶皱,带着尊长的殷切。
他点头,得到准许提前离开,回到属于他和哥哥的寝室。
唯一的室友没有开灯,晚香玉味的alpha刚从浴室走出,银月清辉从轮廓泄出,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住刚进入寝室的时既迟。
“还有十分钟熄灯,”夜色里,时既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