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机甲师的身份带领第一军校夺冠。
“如今教授参赛的话,是将领的最佳人选。”欧阳舟眼底闪着期许的光,尽管第一军校从无败绩,但他们早就看腻了这种没有惊喜的比赛。
时既迟不一样,他总能想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操作。刺激、惊险,嘲讽值拉满。
“再说吧。”他暂时没兴趣参加什么比赛。
被寄予厚望的人垂着眼,密密的睫毛掩住眸色,像是也想起了十年前的比赛。
他记得那次的将领是时永贤,也即他的父亲。而指挥官是他的哥哥。
想到这个人,时既迟心思一动。
时礼也在第一军校,任职指挥系的教授。也许,他能在某次课程结束后,跟时礼在某栋教学楼撞上。
他不知道时礼为什么被父亲赶出门,他只知道哥哥从小宠他。
脚下步子没有停止,训练场被他们远远抛在脑后,高耸的宿舍楼矗立在道路尽头。十年来军校翻修过多次,方才还没太多感触的时既迟,在见到宿舍楼的时候,记忆深处的熟悉感终于退却。
十年前的宿舍楼还很小,七层楼的高度,远不如现在这样耸入云间。掉漆的绿墙角被银白的复合材料取代,他差点以为这是新修的实验楼。
欧阳舟引着他走进宿舍楼里,识别系统自动匹配楼层,悬浮梯载着两人,舱体逐渐上升,防护玻璃外的粉色夹竹桃在微风中沉没。
烈阳在纯白墙面叠加琥珀色的滤镜,空中浮动的粉尘在阳光下无所遁形,像纷扬的泡沫星星点点。
左肩的金属臂章折出耀眼的光,走廊上的alpha面容英挺,脚下延伸的黑影在墙角流动。
“608……”欧阳舟对着门牌号,炽烈的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用手压住眉毛,眯眼在楼道里扫视,“就是这了。”
他停在608的寝室门前,对时既迟做了个“请”的动作,临走前交代道:“晚上八点有入学教育兼新生联谊会,校长托我叫您一定出席,他会重点介绍您。”
“好。”时既迟应了一声,等人打过招呼走出几步后,才按亮门禁,对着摄像头扫了瞳孔。
门“滴——”地朝里打开。阳光倾泻而下,从窗台淌进地面,蔓延到时既迟的脚下。
他被晃了眼,下意识偏过头,强烈的光芒从颤动的睫毛间洒落眼底,在鼻根另一侧落下如墨的阴影。
屋内的alpha应当正在换衣,晚香玉的信息素味道充满整个空间,被送到时既迟的鼻腔。轻透的白色衬衫褪到胸前,抬起的手臂健壮修长,头部蒙在衣服里,被穿透的阳光映出剪影,落在薄衣的褶皱上。
听见开门的动静,alpha把衣裳脱下,紧实的胸肌随动作抬起,又在放松时自然垂下,服帖地堆在胸口。皮肤被照得发光,性感的青筋从腹肌间伸入裤腰。
alpha放下脱掉的衣服,侧头不经意地往门口看来,锐利的目光从眼尾投过,触碰到时既迟怔忪的眼神,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哟。”
眼角邪魅地扬起,嘴角的弧度却略显挑衅。他打过招呼,便拿起床上的睡衣,胡乱套在头上,再把两手穿出。
自顾自换上睡裤,把脱下的衣物扔进盆里。回头见时既迟还站在原地,男人再度开口:“要我鼓掌欢迎你才进来吗?”
时既迟如梦初醒地摇头,抬眼望向那个随意倚在窗台上的男人。背光的眉眼看不出情绪,时既迟只能记得,方才对方换衣服时,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是他曾极度熟悉的。
行李箱跟在他身后进入寝室,白色的门自动合上,“咔”的落锁声响,面前的男人抬步过来,高大的影子笼罩着时既迟,唤回他飘散离去的思绪。
唇间干涩,如鲠在喉。微颤的睫羽上下翕动,他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