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王琴以为他在怪她。
“……她救了我。”
纽贝茫茫然的眼睛落在宋青柏脸上,“她救了我的。”
他又说了一遍。
所以不需要给他道歉。
宋青柏心疼到手腕失力,他费了点劲才把手从身侧抬起。
他抖着手握住纽贝的手腕,连同那封信的信角。
“那就不要、那就不要。”
他嘶哑着说道。
他抬头视线放远,清清喉咙。
“那个、你好,小姐——”宋青柏提起这封信,他看向不久前才从安全通道里钻出来的姑娘。
“抱歉听到你的隐私,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就把这个拿走吧。”
信封被他抬起来。
抹着泪痕的女性羊驼非完人试探着接过信封。
“谢谢、谢谢、我可以还给您的——”
她说着就要给两人跪下。
“没关系的。”
那个被抱在怀里的漂亮小狗冲她笑笑,“只管拿去用就好,希望你担心的人,身体早日康复。”
刚从高温状态里恢复的纽贝满脸病色,唇角只能勾出浅浅的弧度。
却恰到好处安抚了羊驼非完人的心,她慌里慌张站起身,从自己脖子上摸出了一个长命锁样式吊坠,放在两人座位旁边。
“也祝您身体健康。”
羊驼非完人站直身子直奔缴费窗口,没几秒,就再看不见身影。
“这个长命锁——”
宋青柏拿起那个吊坠,“回去给你挂房间里吧。”
他弯下腰贴贴纽贝的脸蛋。
如愿以偿收获小狗香吻一枚。
那封信里的卡片被宋青柏顺手丢进楼梯旁的垃圾箱里-
“我也不能吃这个吗?”
纽贝不服,他眼角还挂着高温初退留下的红痕,晕染出一朵绯红的云挂在眼角。
没人能对这样的纽贝狠下心来。
宋青柏一句“可以”就在舌尖,他硬生生咬住舌头咽回去。
“不能吃。”他把小狗手里的雪糕放回冰柜里。
“发烧还没好全,不能吃冰品。”他别开落在纽贝身上的视线,对着门说出冷血无情的话。
“雪糕也不能吃!”
纽贝不平,他拽紧了自己脖子间的围巾,原地踱了两步。
两步之后,他塌着耳朵。
“可是别人都有的吃——”
拖长调子趴进宋青柏怀里。
宋青柏双臂怀住纽贝的腰,唯恐这只小狗不小心摔倒。
他环顾四周——
别人
没一会儿他无奈轻笑出声,确实是别人都在吃,但会闹着不肯走的只有小朋友。
哎,纽贝也是小朋友罢了。
宋青柏叹口气,对这只任性的小狗没了招,“你只能吃一口。”
他往下扯扯纽贝头上的帽子。
“好的,贝贝只吃一口!”
纽贝甩甩尾巴。
没有任何迟疑答应下来。
宋青柏微眯眼,垂眸只能看见小狗纷飞的睫毛和挺翘的鼻尖。
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他拿着雪糕结了账,慢慢撕开包装。
“你好慢!”嫌弃他慢的小狗一把抢走他手里的雪糕,三两下除掉外包装。
“雪糕!”他雀跃一声。
然后,“啊呜——”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大嘴咬在了雪糕上。
那张脸上的表情因此拧紧了眉毛,鼻尖高耸,看上去可不像诡计得逞的模样。
一双长耳朵上的浮毛完全炸开。